傅云謙是一個相當狡猾的人。
吻
厭靈啊了聲,一板一眼道“可我們并不是”
“不是情侶關系可是”
他打斷道。環握著厭靈腕部的手抬起,帶著她的手向上、控制著她的指尖準確點上他的喉結。灰眸靜靜望來,緩緩陳述事實
“可是你昨天吻了我這里。”
“”
厭靈又輕聲啊了下。
目光放空,回憶起昨夜醉酒后暈乎乎的那個敏感點吹氣和一不小心的“吻”。
傅云謙垂眸,“不是情侶關系,但你吻了我。”
淺灰的睫羽投下兩片小小的陰翳,明明表情和語氣都沒什么波瀾,卻似委屈又似控訴。
“按照你的補償機制,今天的躲避球環節我砸了你六下,剛才都讓你雙倍砸回來了。”
他的嗓音低低地說完,倏忽抬起灰羽似的長睫,一眨不眨地望來。
“那為什么,吻不可以”
“”
厭靈成功被他繞了進去,還有最后一點不解“但吻和躲避球”性質不一樣吧。
“一樣的。都是身體受到沖擊。”
他眼也不眨道。
“所以,你用球攻擊我,我用嘴唇攻擊了你”
“嗯。”
傅云謙真的很狡猾。他知道厭靈并沒有將他當作一個異性,為了能夠成功站上賽道,需要通過一些肢體接觸讓她意識到這點哪怕有可能被當成性騷擾的變態。
為達到這個最終目的,簡直要將高智商的大腦運用到極致了,通過觀察分析霍玉山索吻的話術和厭靈的行為反饋,終于抓住了她清奇腦回路的邏輯漏洞。
見她神情似乎略有所松動,他不再步步緊逼,退而求其次地“體貼”道“我不要求你雙倍償還,那樣你應該會為難。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怎么樣”
厭靈霎時明了“所以就是你吻回來吻我的喉結”
說完,她用沒被他桎梏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可是我的喉結沒有你的凸出。”
“沒關系。”
傅云謙松開她的手,寬大的手掌沒入水中扶住了她的腰,溫鈍的溫度傳遞而來,緊接著用和緩卻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厭靈托出水面,讓她坐在泳池岸邊。
他一手撐著岸,一手撫上她的后頸。挺身靠得極近,昂著頭宛如朝圣一般望來,眸光一寸寸劃過她沉靜的雙眸、秀氣的鼻梁、灰粉的唇,最后落在那白皙柔滑的脖頸上。
“我會找到它的。”
清啞的尾音消失在一個輕柔纏綿的吻中。
“”
他的唇瓣微涼。
厭靈眨眨眼,慢了半拍的思緒這才反應過來他會找到什么哦,喉結。
那他的確找得很認真,也很小心。
柔軟的薄唇細
細研磨、濕滑的舌輕輕舔舐,潮熱的吐息像一波又一波的潮汐、堅硬的牙齒偶爾剮蹭而過。
簡直像是要在平滑的頸部生生吮吸出一個凸起的“喉結”。
“”
不同于泳池水流的、細微而黏膩的水聲,像一章雜亂旖旎的樂曲,彈奏在兩人之間。
與此同時,那淺灰的發絲不住地磨蹭著她的下巴和臉頰。
厭靈有點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