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霍玉山只停頓了一秒鐘,當即神色肅然地捧起她的臉,一字一頓“別戲弄我了,厭靈。我會當真的。”
厭靈拂開他的手她的力氣和一片羽毛沒什么分別,但他仍舊乖乖松了手,只兩顆壓著暗光的眼瞳不動、直勾勾地盯著她。
厭靈看也不看他,接過自始至終默不作聲的楚越遞來的浴巾,擦擦濕漉漉的身體,淡聲道“我沒那么無聊,你也沒那么重要。”
霍玉山沉沉地看她。
怎么也想不通她話中的意思沒那么無聊不是戲弄沒那么重要還是玩笑
這時,傅云謙也從泳池上來,裸著上半身,牛仔長褲浸滿了水,拖著一地水痕走到厭靈身側,垂眸若無其事地問“餓了”
厭靈點頭“有點。”
“節目組準備的午餐的確不頂飽。”他眼尾掃過那塊無人問津的浮板,“走吧,我們去烤一點海鮮”
聞言,厭靈眸光微亮。
就這樣,傅云謙再次不動聲色地主導了和她綁定行動的機會雖然免不了有礙事的家伙插進來。
“好耶烤海鮮”
秦冬歡呼完,推了把看戲看得小臉通紅的鄭燦燦和氣得面色鐵青的林青煙,“走咯吃下午茶咯”
準備隨眾人一齊離去時,厭靈忽而感到一陣拉扯,回眸,對上那雙沒有分毫笑意的狐貍眼,青天白日里也泛著淬毒一樣的幽綠的光。
“你剛才,說真
的”
他揪著浴巾一角,執拗的問。
厭靈偏頭想了想,嗓音清澈得像那汪昂貴的泳池水,“我最近發現我并不排斥這種事。”
“畢竟人生苦短,深入紅塵多去嘗試也不是壞事。”
他呼吸一滯。
她披著潔白的浴巾,在正午的陽光下通透又神圣,掃來的眸光像稀薄的云霧、難以捕捉的輕盈與無情。
“如果接下來的游戲你能獲勝取得主動權,邀請我一起住的話,也不是不能考慮哦,但不包括和你談戀愛這件事。”
“”
就算是說這種引人遐想又惹人心碎的話,她也是一副淡漠出塵的模樣,仿佛不知道、也不在意隨手丟下的石子引起了怎樣的狂風巨浪。
話音落下,她轉身離去。
徒留他立在原地好些片刻,深深凝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眸中升起幽暗跳躍的艷光。
其余嘉賓聞言,亦是呆愣了好一會才消化掉她話中信息量巨大的含義。一時間,心思浮動、各有所圖。
楚越憋了憋,終是沒憋住。
他趁那幾位高威脅的競爭對手此時都被各種棘手的麻煩糾纏,而沒法靠近厭靈半步,他上前擠開了笨手笨腳、笨嘴拙舌的賀飏,低頭在她耳邊悶聲勾引
“其實,我、我吻技蠻不錯的。”
厭靈“”
她昂頭望來。
楚越握緊雙拳,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端肅地迎接她的目光。
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看到她和別人親密接觸就大驚小怪、一驚一乍的笨蛋了他已經可以成熟地應對這一切了。
首先,要為自己的吻技正名。
“上次是喝醉了,我清醒的時候可不會再是呆呆傻傻的了,我會動一動的。”他認真道。
厭靈緩緩移開目光,慢吞吞道“算了吧,我不想被叫大蒜了。”
楚越“我不會再那么叫了”
厭靈“哦。”
見她無動于衷他急了,叭叭個不停,又是花言巧語地推薦自己,又是變著法兒地貶低對手,厭靈有點被吵到了,她看向另一邊“賀飏。”
“到”
在一旁等候已久的軍犬立即應聲,一雙明亮澄澈的眼眸巴巴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