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剛說的那個唱歌賊好聽、讓你想起某位故人的姐姐嘛”
“”
莊梟面沉如水,一手叉腰,一手握拳抵在唇邊,很是刻意地咳了聲。
“”
在厭靈淡淡的眸光中,他又很是刻意地別開臉、環著手臂,仍面無表情,下顎卻繃著道鼓起的筋。
厭靈收回視線,和雙眸晶亮的姜伏夏對視。
幸好,鬼一樣的妝容還沒卸。她應該認不出她。
不過,姜伏夏的運氣真好啊。看她的生活狀態,似乎并沒有被那對經營黑心診所的夫妻收養,還和莊梟相識,關系匪淺的樣子。
“”
厭靈朝她禮貌地點了下頭,便徑直朝更衣室而去,將那兩人透著親昵的交談聲拋在身后。
“夠了姜伏夏。我警告你,現在,立刻回家去。”
“哥我還沒應聘上呢,你讓我再逛逛嘛”
等厭靈卸了妝,換上自己的衣物出來時,這里已經沒了姜伏夏的身影。
因為今天出了嚴重的事故又有出乎意料的救場,觀眾的胃口被吊得老高,接下來歌舞秀安排都被打亂了,演出節目皆撤掉,此時后臺靜謐無人。
唯有那個高大的男人無精打采地靠著臺柱,黑發垂落,半遮著眼睛。
厭靈無視他追隨而來的沉郁目光,目不斜視地朝門口走去,身后卻響起一陣緊跟而來的、拖拖拉拉的腳步聲。
在她摁下電梯關門鍵時,一只大掌乘隙而入、啪地一下卡住了未閉合完全的電梯門。
下一刻,他大喇喇地走了進來,本就不算寬敞的電梯一下子更顯逼仄了。
厭靈“你跟著我做什么”
莊梟“紅姐不放心你一個人。我送你出去。”
厭靈“哦。”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狹窄空間內的沉寂顯出一種微妙的疏離感和若即若離的曖昧。
當然,主要靠一些單向的、過多的腦補。
“”
高大的男人眼珠緩緩轉動,不動聲色地落在她那張白凈而安靜的臉上,幾縷鴉黑的發絲沾了水,濕潤了頰側,看起來像上了釉的瓷器一般珍貴又脆弱。
嘖。
陌生的情緒升騰起,像是想把昂貴又漂亮的瓷器收入自己骯臟的家中,又因某種陰暗卑劣的心思想將之徹底摔得粉碎。
他來不及品味,就在這時,這架唯有盡歡內部工作人員可乘坐的電梯忽而停下了。
緩緩打開的門傳來紅姐嘹亮的嗓音“江厭靈是吧別急,我在工作群里也幫你們打聽一下啊”
緊接著,便是一道溫潤的男聲“謝謝紅姐了。”
以及幾道欠揍的富家少爺的聲音
“陸之昂,我早叫你跟上去了吧,怎么還是把人給搞丟了”
“嘁我說她是故意的吧電話關機搞失蹤,就是想找存在感吧”
“邵景閉嘴。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么”
“好了別吵了,我們先上電梯,跟著紅姐去看監控。”
話音落下,眼看電梯門打開,那四個欠揍的富家少爺烏泱泱地就要擠進來。
莊梟忽然感到一股力道扯著他的西裝前襟,將他拉得一躬腰發覺是她,他連忙按捺住暴起的本能猝不及防的,少女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那張瓷白的臉近在咫尺,清幽的吐息亦是極近。
“擋著我點。”
做出這樣惹人誤會的親熱舉動,她的嗓音仍舊是冷淡的。簡直像是在
命令一條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