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費鴻光戳破少男心事的邵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
感受到那張面具后的目光掃來,他抱著手臂、偏開視線,嘴硬道“沒有的事。”
哼,本來就是。
他只是覺得她唱歌不錯罷了。
邵景打定主意,如果這個女人借此機會不止不休地糾纏他,他一定說清楚,讓她別癡心妄想。
他可是還有婚約在身的,雖然他不喜歡江厭靈,但他未來的妻子哪怕不是她也會是別人,身為世家子弟是需要履行等等她怎么直接收回了目光
什么甚至和鐘嘉樹對視的時間都比看著他的時間長
另一邊。
在看到那個所謂的未婚夫那副令人不爽的拽樣時,大腦運轉緩慢、并且處于某種被打斷的惱火中的莊梟忽而福至心靈
他之所以誤以為沙發上那黑小子是她的情郎,都是因為那日在電梯里,聽到未婚夫妻這個身份后,他全部心神都被勾走了,壓根沒注意聽他們后面的對話,此時回想起來,終于莫名松了口氣。
只是弟弟啊。
不過
莊梟擰眉。
撩起眼皮,對上那個少白頭的公子哥兒那令人不悅的眸光。
“”
笑意盈盈的柳葉眼和陰沉森冷的三白眼交換了一個幽長的短兵相接的目光。
在這頗為古怪的氣氛中,滿室唯有費鴻光神色自如,他大步流星地來到沙發前,看到還能喘氣的陸之昂,大松了一口氣、夸張地拍了拍胸膛,連連道
“沒死就好”
“”
他回頭招呼道,“都杵那兒干嘛呢快來,我們趕緊把這小子丟到醫院去,我還要聽息心小姐的演唱呢。”
說著,他朝厭靈拋來一個媚眼。
下一刻,費鴻光拿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陸之昂雙目緊閉、冷汗淋淋的照片,一邊操作一邊嘀咕道“得發給厭靈讓她也看看熱鬧”
下一刻,立在一旁的息心小姐的手機忽而叮咚響了幾聲。
在各異的視線中,厭靈鎮靜地拿起手機,看了眼道,壓低嗓音“紅姐喊我去準備舞臺了,再會。”
說完,徑直轉身離去,身姿娉娉裊裊,看不出絲毫心虛的意味。
鐘嘉樹似笑非笑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扭頭輕聲招呼道“把阿昂送去我那兒吧。”
厭靈快步離去。
有他們照顧陸之昂,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雖然這三人看起來一個比一個不靠譜,但總歸是和陸之昂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不至于讓他沒命。
她剛出了門,身后便追隨來一陣拖拖拉拉的腳步聲,厭靈摁了電梯,回眸望去。
莊梟光著膀子套上西裝,沒了那層襯衫后,黑西裝和半露的肉體,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感。也
顯得他更不正經了,一舉從街頭收保護費的大哥變成牛郎了。
此時,電梯里只有他和她兩人。
他手插口袋,懨懨歪歪地站著,左思右想了半天,清了清嗓子、終于開口道“你剛說那什么意思”
喉結滾了滾,嗓音是故作隨意的輕松。
厭靈目不斜視,“字面意思。”
“”
他咬牙,下顎繃緊。
看來,她那句未說完的話,他大概再也不能聽到了。
可惡的闊少。
莊梟還沒意識到,他一點都沒有怪這位大小姐神神秘秘地話只說一半,一心惱怒地將罪責潑到了那些一無所知的大少爺身上。
把昏迷的陸之昂送去自家的私人醫院后,鐘嘉樹特意囑咐了醫護人員,別走露風聲、叫陸父和陸修竹知道這件事。否則別說陸之昂了,哪怕是無辜的厭靈都會被陸父那個重兒輕女的老家伙牽連。
安排妥善后,鐘嘉樹、費鴻光和邵景三人一刻不耽擱,就將陸之昂一個人丟在冷冰冰的醫院,緊趕慢趕地回到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