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亮的發尾掃在如雪般白皙細膩的脖頸和肩膀,若隱若現的艷冶。
費鴻光喉結滾動兩下。
終究是低聲下氣湊到她邊上,緩聲解釋“我確實是有障礙,但絕對不是生理問題是咳咳心理原因。”
嗓音愈發低微了,像是用艱澀的刀刃自剖。
厭靈看也不看他,隨意地嗯了聲,一點也不關心他究竟能不能勃起。
費鴻光卻像是要把自己全部交代在這兒似的,俯首低眉地吐露道
“我真不是天閹,只是在青春期的時候看到過一些很惡心的畫面,所以才”
他垂眸,眼睫投下兩片幽幽的陰翳,向來堆笑的臉上難得流露出厭惡冷厲的神色。
那是一場粗野、污穢而暴力的交媾。
野獸似的哀鳴和吼叫、蒼白如死人般的肉體和
一聲輕嘶。
霎時將他從那令人作嘔的少時回憶中拉出。
只見她微擰著眉,指尖似乎是被卷發棒燙到了。
“沒事吧怎么這么不小心。”
他當即從黏稠的情緒中脫身,緊張地握住她的手查看。
好在只是有點紅。
他嘆氣,“我來吧。”
說完,不容置疑地將“危險”的卷發棒從她手中拿走。將人摁在凳子上,動作輕柔地挑起她的一縷發絲,小心翼翼地繞上卷發棒。
“總之,自十四歲后,我就發現我無法咳咳了,后來這種情況愈演愈烈,甚至一看到女人就會有反胃眩暈的感覺。”
說這話時,他就站在厭靈身后,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鏡中的身影,那目光癡迷又認真,半點看不出他口中所謂的反胃眩暈的恐女狀態。
“至于我找來的那些女伴”
費鴻光垂眼,抿了抿唇,有些赧然似的。
“你就當是我幼稚的男性自尊心和對過去那件事的報復欲好了。”
他軟下眉眼,“我不想被人發現這件事,所以才假裝和那些女人走得近,但我絕對絕對沒有碰過她們。”
正直的神態和語氣,就差對天發誓了。
“我還是個處男呢”
費鴻光低聲嘟囔。
“看見別的女人就反胃,怎么可能會進行到那一步只有你”
說著,他抬眸望來,和厭
靈鏡中的眼睛對視。直勾勾的目光炙熱滾燙,比之卷發棒也毫不遜色,像是要將她焚燒成一灘可以據為己有的灰燼。
“”
對于他這一長串啰啰嗦嗦的解釋,厭靈不置可否。她收回視線站起身來,就要去化妝間準備舞臺裝扮了。
“岫岫”
費鴻光黏膩的嗓音和他本人一樣,像副狗皮膏藥,緊貼上厭靈,成功令她冷漠離去的腳步一頓。
“你理理我吧,岫岫。”
厭靈“別這樣叫。很惡心。”
她的話音冷涼,音色尖而細,像一支泛著冷光的鉤子。費鴻光立刻便被勾住了,滿心的歡欣和渴望升騰而起。
見她有反應,他眼睛一亮,蹬鼻子上臉連聲道“岫岫岫岫”
還真是和網上死皮賴臉的德行一模一樣。
厭靈冷然抽回手。
在最初敲定合同時,厭靈就提出了不露臉的硬性要求,合作方也欣然同意了,還非常積極給厭靈準備了面罩和面具的選擇。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費鴻光,厭靈摘下口罩,戴上工作人員準備好的面罩,樣式和身上這件殷紅的舞裙是配套的。
此外還有一些叮叮當當的飾品,全部穿戴好之后,厭靈宛如一位從異國而來的神秘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