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鐘嘉樹成功火上澆油了。
在厭靈輕扯他的衣角試圖阻攔時,他還反過來安撫她,“沒事的,他們只是小打小鬧。”
“我們四個從小玩到大,不都這樣吵吵鬧鬧過來了,無論多大的事從沒有鬧掰過,放心吧,別說這次只是個小小的誤會了,哪怕是喜歡上同”
他那暗含自信的話音詭異地一頓。
“”
在盡歡昏暗又璀璨的燈光下,鐘嘉樹那張皎皎若明月的面容驀地升起些難辨的神色,難得擰起了眉。
厭靈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奇怪,對于他們這種互相傷害且有自信不會絕交的友誼不是很理解。
但她尊重。
“哎呦怎么不接著打了”
一聲熟悉的吆喝聲自身后響起,帶著和鐘嘉樹相似地火上澆油。
費鴻光抱著手臂,嬉皮笑臉地看著鼻青臉腫的兩個兄弟。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擱了,我現在吶喊助威還來得及嗎哎呦邵景你揍陸之昂的頭啊他前幾天不是被人甩了悶棍么那就是他的致命點啊,揍上去他直接重開,你就贏了這場人生的比賽啊。”
“”
“誒你怎么不還手了啊邵大少爺那陸之昂你快趁機揍死他,這樣你姐就能徹底擺脫婚約成為自由人然后”
他一頓,笑得燦爛
“說不定就輪到我、嘉樹或者其他什么少爺和她聯姻了哦。”
“”
“誒”
費鴻光瞪大眼睛,故作遺憾地搖頭,“你怎么也不打了啊結束了嘁沒意思。”
戰勢熄滅。
那兩人氣喘吁吁,隔得老遠互相瞪眼,好在是沒有繼續斗嘴和斗毆了。
費鴻光走過去,一邊撈起一個,口中哎呀哎呀道“不打了那握手言和吧哎呦我就想不通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溝通,非要打架。”
遠遠看去,那二人搖搖晃晃地勾肩搭背,看起來倒是哥倆好。
費鴻光晃晃他們,嘖嘖道“一個兩個火氣好大喲,你們看看我,從來都是動口不動手的,這就叫君子”
陸之昂冷呵,“你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邵景冷嗤,“偽君子鐘嘉樹排第一,你就第二。”
兩個人冷嘲熱諷,都很不給面子。從另一個角度又很給面子了都沒有掙開他的手臂。
“”
這邊,鐘嘉樹勾起唇角,側過臉來,嗓音輕輕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一聲輕佻的口哨聲。
費鴻光勾著厭靈鼻青臉腫的未婚夫和弟弟,朝這邊招手,“喂,第一偽君子,過來啦別泡妞了,來和兄弟幾個虛情假意一下啦。”
鐘嘉樹朝厭靈無奈地笑笑,走向他們,“來了。”
這時的四人雖然偶有打鬧,但仍然對他們的
友誼相當自信,絲毫沒有料到后來會鬧到那般不可開交的地步。
他們勉強算是握手言和了,當然,礙于某種幼稚的自尊心,邵景和陸之昂并沒有就剛才的吵架內容深入溝通,兩個人都別著臉,默契地將那場斗嘴和斗毆劃入黑歷史,不再提及了。
見陸之昂舊傷沒發作,厭靈徹底松了口氣,在他們四人吵吵鬧鬧時,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去準備待會的舞臺。
趁著鐘嘉樹被兄弟情義絆住了腳步,莊梟加快腳步,二兩步追上厭靈。
總算找到了兩人獨處的機會。
莊梟手插褲兜、叼著煙,那雙沉郁的死魚眼慢吞吞轉向她,狀似不經意地開口
"那個白毛,是你男朋友啊"
“嗯”
厭靈奇怪他怎么會這么認為,搖頭否認道“不是。”
“哦。”
莊梟懂了。
那就是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