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挽庭亦笑道“爾等區區凡人,就別在二位仙尊面前叫囂了,認清現實,抓緊交代破陣之法。”
不塵等五位道君一聽“仙尊”二字,各個神色一凜。他們雖然還是凡人,但多少聽說過,仙尊乃仙界地位極高之人,修為深厚,遠非他們可以想象。
不塵是萬沒想到,這次招惹到的會是仙界的仙尊,便是普通仙君,碾死他們都如碾死螞蟻一般簡單,何況是兩位仙尊。
他閉目一嘆,深知這次別說太子,便是皇帝來了,恐怕也回天乏術。
不塵跪地俯首道“我說還請二位仙尊,放我一條生路。”
太子怒道“不塵”
不塵看向太子,對他道“殿下,仙界仙尊,咱們沒指望了。”
太子聞言愣住,仙界仙尊
灼凰垂眸看向不塵,問道“這陣法是誰教你的”
不塵道“我過去一直在太子麾下辦事,幫太子殿下處理些風水上的事。但一直不受太子重用,兩年前,有個神秘人找上我,教了我這個陣法,這才順利困住了皇帝。”
那神秘人自不必說,定是妖界的人,青梧只問道“你可知破陣之法”
不塵正欲說話,怎料青梧、灼凰、梅挽庭二人卻抬頭齊齊朝江陵城的方向看去。
灼凰忙抬手制止了不塵,望著江陵的方向,蹙眉道“好重的陰氣。”
師徒二人忙以天眼看去,正見城隍廟上空,許見州帶著所有鬼差出動,以鐵鏈死死捆著一個人,被困住的那人看起來二十歲出頭,一身王侯打扮,樣貌甚是清俊,且眉宇間與太子有幾分相像。
青梧不解道“這莫非就是許見州他們要抓的那個即將
成鬼王的陰魂”
只是奇怪的是,那陰魂根本不同眾鬼差糾纏,爆發的陰氣,根本沒有傷害那些鬼差,而是拼盡全力,一門心思只想掙脫束縛。
他身體的朝向,正是他們所在的鹿鳴嶺,他的眼睛所看的方向,亦是鹿鳴嶺。
他的神色焦急而又悲痛,眼底盡是牽掛。
這神色,竟是和之前所見的太子一模一樣
灼凰忙道“師尊,他恐怕就是附身太子兩年的人。”
灼凰繼續對青梧道“師尊你看著這里,我去看看”
說罷,灼凰便以神境前往,下一瞬,出現在城隍廟上空。她朝許見州一行禮,道“許大人,手下留情,我有些話需要問他。”
一見灼凰來,那陰魂也不掙扎了,而是看向灼凰,著急問道“仙君可有找到父皇他可還有救”
許見州見此,面露疑色,抬手制止了眾鬼差,鬼差手下的鐵鏈便松了松。
灼凰看向那陰魂,問道“你是誰可是你附身太子兩年”
許見州聞言了然,難怪一直找不到他,原是附身了太子。若非查清了他的身份,陰差喊名招魂,怕是還抓不來他。
許見州嘆道“他是五皇子,朝王司徒明。”
司徒明聞言閉目,面上滿是痛惜,對許見州和灼凰道“我自知有罪,但有人要害父皇,我放心不下”
他身上掛滿鐵鏈,跪地行禮“還請許大人開恩,容我同仙君前去救出父皇,只要父皇平安無恙,我定回來自首請罪。”
許見州聞言,凝眸看了司徒明半晌,跟著嘆道“我查過你的命簿,你因過去業因,此生注定六情緣薄,出生母既死,不得父疼愛,與王妃夫妻緣短,無后嗣福分,死后本該身入地府服罪。但你這二十一年間,行善積德,未行一惡,不知不覺間已改了自己命格,兩年前你若不行差踏錯,如今怕是也能做個地仙。為了人間事,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