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在瘋狂的大笑著。
儀妃瘋狂的朝著周常在沖過去,兩個人打了起來。
這回不用皇后吩咐了,周圍的宮人很快就把她們兩個給分開來。
皇帝皺著眉頭說道“儀妃將天花帶入宮中,謀害皇嗣,出手毒辣,現降為嬪位,周常在殘害皇嗣,不知悔改,罪不容誅,打入冷宮,賜毒酒一杯,著將其一家全部抄家砍頭,以儆效尤。”
宮殿中一時安靜下來,仿佛就連灰塵的流
動都能讓人聽清。
片刻后,周常在劇烈的掙扎起來,整個人癲狂不已,“不,不可能,皇上,臣妾的父母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全都是臣妾一人所為,他們是無罪的啊。”
皇帝冷眼看著。
周常在看似謙卑,實則狂妄自大,對于想殺小九一事,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完全沒有絲毫的敬畏之心,被拆穿之后也不知悔改,一想到那般機靈愛笑的小崽子可能就將生命丟失在這么可笑的理由里,他胸口就沉甸甸的。
再一看邊上哭著的柳菡晚,他直接就下了這個命令。
至于四皇子,他在乎的不多。
哪怕周常在早就知道皇上對馮驥的喜愛,知道這事不可能真的掰倒儀妃,但也沒想到差距居然會這么大,尤其是她竟然會連累到自己的親人性命。
皇帝道“你早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的家人性命,而不是在現在才想起來驚訝。”
“把人拖下去。”
這件事,是對儀妃的懲罰輕了,但不是對周常在的懲罰重了。
謀害皇嗣,尤其是高位妃嬪的子嗣,他只殺了周常在一家,沒有株連三族、九族,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看著周常在被拉出去,皇后對著皇帝道“皇上,儀妃這懲罰是否”
皇帝眼神銳利的看過去,半晌,意有所指的低聲道“皇后,這儀妃到底是怎么把天花豆痂帶進來,還帶的是效果沒那么強的豆痂,聽說敦嬪宮里感染上的,活下來的人可不少。”
這跟現在外面感染上的那些可不一樣,那些感染上,基本很難活下來。
但敦嬪宮里能活下來那么多,這分明是有人擔心到時候控制不住天花在宮中的傳染,拿的是挑選過幾代的人痘吧。
人痘同樣有危險,但比起皇帝感染上的那些,危險性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皇后神色未變,起身施禮賠罪,“臣妾未能在有天花傳來的時候,就將皇宮嚴格把控住,是臣妾失職,還請皇上恕罪。”
反正不可能會有證據,她并不怕什么。
至于人痘不人痘的,這為什么就不能是儀妃后面想通了重新找的呢。
皇帝看了她半晌,哼笑一聲,“行了,大家都散了吧。”
他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見皇帝沒有提起將小九換回來,柳菡晚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來,算了,她本來也知道不可能這么容易,不過沒關系,等之后儀妃給她下絕育的藥,她永遠都不可能再懷上孩子,到那時候,皇上總不能還不把小九給她吧。
對柳菡晚而言,既然答應了不再生,那這絕育藥對她而言就不是一種傷害,而是恰到好處的事。
儀妃癱軟在地上,心里滿是慶幸,這個懲罰對她而言,已經算是好的了。
她想,自己陪了皇上這么多年,皇上到底對她也是有感情的,不然不會這么對她,還那般嚴厲的懲治周常在。
這場大戲終究是瞞不住的。
沒多久,全后宮都知道儀妃和周常在所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