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奶娘當然已經知道是柳菡晚那邊叫了太醫,估摸著是出事了,她平時什么都愛跟趙遠說,但現在事關小皇子的生母出事,她可就不敢說了。
她摟著趙遠,“沒事沒事,儀妃娘娘估計是和別人約好了,這太陽有些大了,咱們進屋去玩吧。”
她不知道柳貴人那邊具體是怎么安排的,只是前些天,那個柳貴人安排的眼線突然讓她最近看好了九皇子,她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甚至可能危及到小皇子的生命。
現在最終要出結果了,魏奶娘雖然還是擔心,但心里的那塊石頭也終于是落地了。
趙遠看她不想說,抿抿嘴,也沒有再問。
這種事情說給他一個小孩子也確實是有些離譜,不說就不說吧。
只是他還是感到好奇,不知道他娘會怎么做,做了什么。
叫太醫,難道是身體出問題了還是說他娘也假孕,然后偽裝被儀妃給弄流產了
這樣能行嗎
總感覺光是這樣的話,可能他還是回不到他娘的手里。
但任憑趙遠如何想,都想不到他娘竟然直接瘋狂到讓自己從此以后都不能再生育子嗣。
這對于后宮這個環境,對于一個妃嬪而言,都是相當震撼人心的事。
要知道這可是宮斗劇,孩子死了是很常見的事情,要不是有外掛,趙遠自己都不能完全保證自己能夠在這后宮活著長大。
趙遠這邊還在等待著,朝霞殿那邊,大戲才剛剛開始。
柳菡晚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以淚洗面,雖然沒有大聲嚎哭,但任誰都能感受到她身上濃烈的絕望悲傷氣息。
只一眼,就讓人心徹底沉了下來。
皇帝面沉如墨,整衣危坐在主位的位置,眼神寒氣逼人的看著下面的妃嬪,他整個人都快給氣笑了,先前的事情剛過去不久,這后宮就又不安寧了。
他覺得自己一直以來是不是表現的太過寬容了,以至于后宮鬧騰的有些過于起勁了。
外面給柳菡晚端來那碗絕嗣藥經手的人正在院子里打著板子,一聲聲的哀嚎傳入了內里,讓大家的身體也不由得跟著哆嗦。
皇帝話語清晰的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說說吧,誰給晚嬪弄得這絕嗣的藥,若是現在坦白說出來,朕還能給一個痛快,要是非得等到朕查出來,那結果如何可就不好說了。”
下面的人都垂著頭,不敢和皇帝對視。
儀妃被袖口遮住的手捏緊。
突然,皇帝叫了一個人出來,“宋御女,你來說說。”
“啊”那被點名的妃嬪頓時短促的驚叫出聲,整個人都哆嗦著,話都說不稱展,“臣臣妾不、不知。”
貞嬪看了宋御女一眼,心中滿是惱恨,這不中用的東西,啥都還沒問的時候就抖成這副鬼樣子了,說是這事跟她無關都沒人信。
她不由得開始祈禱,這人可千萬別把她給供出來了。
皇帝輕輕笑了一下,卻絲毫沒有讓人覺得輕松,說出來的話猶如一道重錘,帶著不可忽視的力量,“朕不想多費時間,你最好是快一點,還是說,你更喜歡在受刑之后再把所有的都說出來”
“你要是這樣的話,”他稍稍抬高了嗓音,揚聲道“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