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江峭在這時蹲下身,與她視線齊平,盛欲才恍然認清那根“棍子”是他的折疊魚竿。
或許是被按得眼冒金星,加上酒精作用吧。
剛才那刻,盛欲竟然深切感受到一種砧板上任人魚肉的錯覺,甚至讓她忍不住戰栗。
“輕點”他微微輕笑。
盛欲面色已經轉白,“一點點疼而已,好著呢。”
看著女孩因為疼痛而皺緊的臉,江峭輕斂眼睫,語調溫淡舒緩“知道疼,說明是清醒了。”
“我能不清醒嘛,我現在清醒得要命”盛欲視線時而渙散,時而聚焦。
“證明一下。”他要求。
“怎么證明”酒精讓她變得這樣被動。
江峭假意沉吟了下,片刻,眉梢一挑,四兩撥千斤地口吻暗藏詭詐的謀算。
他在套話“不如說說,今晚我們都做了什么”
按摩技師手上不敢停頓,卻暗自豎起了耳朵。
盛欲控制不住打了個酒嗝“你問,我保證每個細節都記得很清楚。”
“那我都對你說了什么呢”他還在深入。
成功引誘女孩喋喋不休
“你喝昏頭了都我好心還你魚竿,你居然說我要釣你還說什么花錢玩了個寂寞,讓我陪你玩。”
“所以你就留下來喝酒,玩到半夜。”
他將談話方向把控地如此有章程,極具技巧性的運算邏輯,窺探人心,直到從盛欲口中獲取到他想要的,
“是因為那個陪你蹦迪的我,會讓你感覺更輕松嗎”
盛欲不明就里,心底話脫口而出
“雖然你小子看起來囂張又浪蕩,但是放下自殺的念頭,活得盡興的樣子還真不賴。”
總結的話意思就是,他們相處得很好。
江峭瞇起眸子,薄唇勾起的弧度更深,仿若極致溫柔體貼的優雅先生,微笑告訴按摩師
“繼續,加多半個鐘。”
“哇啊我感覺不用那么客氣的,啊”
也許筋骨不通,盛欲才疼得嗷嗷直叫。
加了這半小時,反而適應了力氣,越按越舒服,到最后她直接昏沉睡去,不省人事。
隔天醒來時,盛欲發現自己躺在宿舍床上。
宿舍沒人,應該是都去上課了,她揉揉頭痛欲裂的腦袋,怎么也想不起昨夜喝醉后的事。
只記得,被江峭灌醉的這個仇,她一定要報
但無奈當天立刻忙了起來。一連兩天,盛欲核稿后把自己的畫作寄給賽事方,同時持續關注復賽信息。
另一邊,確定好自愿參加團建的同學名單,統一上報后,咨詢購買了最合適的保險,一刻也沒閑著。
如同一只陀螺,被抽著轉了兩天后,終于來到了團建當天,可以好好放松一場了。
“快點的吧盛姐,咱們社員基本都到中央大道了,咱們也趕緊去簽到吧。”
宋睿帶著馮珍琪,和盛欲一起從社團活動室整裝出發。
盛欲在門口,一手一個行李箱,不耐煩地踢了踢門“你急什么咱們又不擠學校大巴,坐我車嗖的一下就到了。”
宋睿小聲嘟囔“那也得去和大部隊會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