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溫度調高,估計老老師們會熱吧。
賀明浠抿抿唇,剛抬起屁股,想出去躲躲冷,眼前突然被遞過來一件夾克外套。
“披一下,空調比較冷。”
是溫禮。
賀明浠愣了愣,接過“哦,謝謝。”
等溫禮轉身,她又叫住他“那個,溫老師。”
好奇怪,為什么要管他叫老師,可是不叫老師,能叫什么
從來沒覺得老師這兩個字這么別扭,是在國外待久了所以中文燙嘴嗎
溫禮對這個統共沒見過幾面的老婆叫自己老師的事實接受得挺快,沒有任何詫異,回頭“嗯”
“還有多余的嗎”賀明浠用手點了點自己的大腿,“蓋腿。”
雙腿乖巧并攏,手搭在膝蓋上,賀明浠朝他干巴巴地咧了咧嘴。
男人揚了揚眉。
“沒有,我就帶了這一件。”
“那算了。”
賀明浠搓了搓膝蓋。
她的膝蓋粉粉的,溫禮不太清楚是不是因為被冷到了。
畢竟她全身上下除了白,就是粉。因為化了妝,所以臉上的粉暈讓人有些看不出來是化妝效果,還是被空調吹的。
兩分鐘后,溫禮幫她從一個老老師那里借了條小毛毯。
這下總算舒服了。賀明浠坐在一邊安心地玩起了手機。
快到中午的時候,溫禮終于忙完,開車送她回家。
一路上沒說話,賀明浠坐在副駕駛上埋頭專心打手游,用游戲掩蓋沒話說的二人空間,中途溫禮接了個電話,是溫桃打來的,問他什么事,溫禮說沒事,反問她報完道沒有。
“報完了,你老婆呢她來報道了嗎”
“來了。”溫禮言簡意賅。
“居然來了那我贏了嘿嘿,”溫桃的語氣聽上去很得意,“我跟溫征哥打賭,賭你老婆今天會不會乖乖來報道來著。溫征哥聽人說你老婆在國外念書的時候是有名的逃課大王,作業都是找人替寫的,但是很多人排著隊給她寫,因為她價錢給得特別高。”
溫禮沒對小妻子在留學期間的行為做出任何評價,淡聲說“拿人當賭注很不禮貌。”
“好吧,對不起嘛,總之來報道了就好,說明你老婆也沒他們家里人說的那么叛逆,還是可以拯救的。”
“溫禮哥,我看好你。”
掛掉電話,溫禮瞥了眼副駕駛上專心游戲的賀明浠。
上次見到賀明浠是在結婚那天,她那會兒還是一頭黑發,頭上戴著鉆石頭冠,一身曳地白紗,華麗大方。
然而現在,一頭飽和度低的粉發,張揚的穿著,從兩年前婚紗店里端莊的人偶公主變成了芭比櫥窗里的個性娃娃。
很難想象這是印象中的那個賀小姐。
不過沒看出來有多叛逆,除了缺少點作為學生的常識,倒是挺服從安排的。
然而等到了她獨自居住的家,溫禮決定收回對賀明浠的片面評價。
這位小姐不是芭比櫥窗里的,是狗窩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