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桃努努嘴“我找她有什么用,她又不理我,都怪你。”
說著狠狠錘了溫禮幾拳。
溫禮受了這幾拳頭,跟她解釋道“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她不會不理你了。”
溫桃眼睛一亮“真的嗎那我現在就去她家找她”
說著她腿一邁,但下秒又被溫禮給拉住了。
“都這么晚了,你還讓不讓她休息了”
溫桃不滿地哼了聲。
溫禮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除了喝醉以外沒別的事,這才問“你沒給陳老師添麻煩吧”
“哪個陳老師啊”溫桃皺眉,“我們系好幾個姓陳的老師。”
溫禮嘖了聲“陳清
黎。”
一聽這個名字,溫桃就仿佛條件反射,立刻瞪大了眼睛。
她一下子記起來了。
她在酒吧喝多,是胡珠和另外一個明浠嫂子的男性朋友打車送她回的學校,路上有人給她手機打電話,是男生幫她接的,掛了電話后,男生跟她說等回學校以后會有老師來接她。
溫桃哦了聲,沒在意,繼續靠在胡珠的肩膀上睡。
車子到學校之后,胡珠忽然接到了前男友的電話,她忙著接電話,揮手讓男生幫忙送人進去。
男生就這樣扶著溫桃進了學校。
直到男生把她交到了老師手上,溫桃聞到了某種熟悉的氣味,這才想起要看看是哪位老師這么熱心。
一睜眼,一仰頭,看到臉色微黑的男人,溫桃立刻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她跟救命稻草似的抓著男生喊“你怎么把我交給他啊”
男生一臉懵“他不是你老師嗎我把你交給他有什么問題嗎”
溫桃噎住。
說著男生又看著這位老師,怎么看怎么眼熟,突然恍然大悟地啊了聲“你不是浠浠的”
陳清黎認出這個男生是明浠的朋友,黑黢黢的臉色終于稍緩了緩。
男生走了后,溫桃一秒都不想在外面多呆,就要溜回寢室。
溜到一半,被陳清黎扯回來。
陳清黎站在她面前,半晌后才開口說了句“你又去酒吧喝酒了。”
溫桃“”
“還是和男生喝,”陳清黎垂眸,嗓音很沉,“如果他不是明浠的朋友,而是個不懷好意的陌生男人,你知道你現在會在哪兒嗎”
溫桃酒意上頭,聽男人的語氣這么沖,她頓時也不服氣地朝他沖了起來“還能在哪兒就像那天一樣被你帶去酒店唄。”
陳清黎被她的話堵得一愣,原本為人老師的姿態立刻變得有些難堪起來。
他深深嘆了口氣,揉按眉心,再次自責地對她說了一句已經說過了很多次,但無論說多少次都已經為時已晚的話。
“對不起。”
酒意作祟,話一說出口,其實溫桃也立馬后悔了。
她不想提的,真的不想提,尤其是在當事人面前。
整個櫨城那么多所高校,他們就偏偏在一個學校碰上了,真的很想死。
那天晚上在酒吧的談笑風生,一樣的閱讀愛好,他們同是莎士比亞的戲迷,同樣對西方文學史頗有見解,其實根本不是什么同好相逢,而是因為他們都是文學系出身。
溫桃頭疼欲裂,一想到這些,眼睛一熱,直接尷尬得小聲抽泣了起來。
尷尬是一方面,主要如果這件事被溫禮哥知道了,他一定會把她打掉一層皮,一定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