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浠走過來,又問了一句。
胡珠額了一聲,而溫禮只說“沒聊什么,我先進去換衣服了。”
賀明浠明顯不信,她剛剛明明看到了他們兩個說說笑笑的樣子。
她知道問溫禮肯定是問不出來的,于是等溫禮離開后,也顧不上她和胡珠還在小階段的冷戰中,直接又重復問了她一句。
胡珠肯定不能說,也強調了一遍他們真的沒聊什么。
賀明浠當然不會傻叉到懷疑他們之間有什么,但也不會相信他們真沒聊什么。
絕對聊了,而且還不肯告訴她,搞得她更好奇了。
胡珠笑著挽上賀明浠的胳膊“走吧走吧,我們趕緊去雪場跟他們幾個男生會合。”
賀明浠奇怪地看著胡珠。
女人變臉跟翻書一樣快,換衣服之前還對她愛答不理的,現在又笑得出來了。
不過她也懶得計較,畢竟她和胡珠平時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即使有點小矛盾,但只要一個人肯放下面子稍微服一服軟,另一個立馬就不計較了,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她們還是好閨蜜。
本來還想等溫禮換好衣服后一起去雪場,但賀明浠又想,不能老圍著溫禮打轉,否則就顯得她太舔了,就算是釣魚那偶爾也是要松松鉤子的,于是先跟胡珠去了雪場。
去到雪場,沒看見陳向北和江弛,只看見另外兩個男生。
“咦”胡珠問,“他倆呢”
“江弛那傻叉衣服搞錯碼了,拉著陳向北陪他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胡珠表示不理解“怎么你們男的換個衣服也要人陪著的。”
不但胡珠不理解,陳向北也不理解。
又不用是什么需要家長帶的小朋友,成年男人了,換個衣服也要他陪著。
但江弛堅持要陳向北陪著,
礙于兄弟面子,陳向北也只好答應。
更衣室里這會兒沒什么人,陳向北坐在換鞋的長椅上邊玩手機邊等江弛換好出來,突然里間的江弛問了句“北哥,你還在嗎”
陳向北比賀明浠他們幾個都大上幾歲,除了賀明浠不遵守長幼禮儀直接叫他全名外,其他幾個人平時都叫他一聲哥。
陳向北低著頭,懶洋洋應了聲“昂,你北哥在呢,什么事。”
江弛醞釀了會兒才問“北哥,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真香了”
陳向北“什么真香”
“明浠啊,賀明浠,”江弛說,“她今天帶了她老公過來參加慶功宴,你心里是不是挺不好受的”
江弛說得委婉,但陳向北聽懂了,但并沒有直接回答江弛關于他對賀明浠“真香”的問題,而是笑道“今天這慶功宴本來就是胡珠替明浠和溫老師他倆設的局,我有什么不好受的。”
江弛八卦地說“哎呀這又沒別人,就咱倆,你就別裝了,我都看出來你吃飯的時候臉色不好了。”
陳向北一時噎住,淡淡說“我臉色不好不是因為這個。”
江弛“那是因為什么不就是因為明浠之前單戀你的時候,總跟在你屁股后面粘著你跑,現在結了婚又換了個人粘嗎。”
都被明示到這份上了,陳向北也無法再騙自己了。
他確實一直只把賀明浠當成青梅竹馬的朋友或者妹妹看待,沒有一點多余的想法,所以在知道賀明浠喜歡自己的時候,他除了震驚外,甚至覺得荒唐。
然而賀明浠大方承認了,她并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