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弄錯的話,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方天畫戟。
只是那時,他在心情激蕩之下,沒有來得及去把玩。
可是現在,他卻很想在手里攥個家伙溜兒。
不為別的,只為壯膽。
但是,當呂布把方天畫戟抓在手里的那一刻,心卻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就好像那不是冰冷的死物。
而是他手臂的沿伸,縱橫天下力量的來源。
幾乎下意識的,呂布拿起了方天畫戟,一個旋轉突刺,破開營帳沖了出來。
呂布的動作,讓腿本來就有些哆嗦的帳外小兵,雙腿不由的更加顫抖。
可是,看著呂布,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著他們,呂布嘆息一聲,命令道:“收斂好丁原尸身,明日選一地方好好安葬。”
“至于現在,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靠近這里。”
這話一出,小兵們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他們不怕命令,怕的是無所適從。
而呂布只所以下這個命令,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否則的話,心里已經亂成一麻的他,又怎么會注意到這些細心。
搖著頭,呂布倒拖著方天畫戟,向著丁原的營帳走去。
看著呂布的背影,把守營帳的小兵,轉頭問自己的同伴道:“我說虎子,你覺的將軍變了沒!”
虎子愕然的看著呂布的背影,亦是不解的說道:“好像多愁善感了些吧!”
高順,聚集眾將的方式,很簡單,也很粗暴。
那就是敲響聚將鼓。
鼓聲聚將,三刻不到,立斬。
加上并州兵馬此刻正與城內董卓軍交戰,并州軍眾將,皆以為有戰事至,沒有任何遲疑的,便來到了丁原的營帳。
令人奇怪的是,做為主帥的丁原,卻并不在帳中。
只有高順仰首立于帳外。
率先走來的張遼,有些詫異的打量了一下立于不遠處的餡陣營士卒,面有陰霾的問道:“高順,何事擊鼓,執金吾大人又在何處?”
高順看了張遼一眼,拱手說道:“文遠不用急,稍后騎都尉大人便到,到時騎都尉自會跟爾等說清楚。”
并州軍營之內,共有騎都尉兩名,除了呂布以外,剩下的那個,便是他張遼。
單從軍事等級劃分,張遼的職位,并不比呂布要低。
但是一直以來,呂布不但勇武過人,再加上又是丁原的義子。所以并州軍內,呂布一直都是無可爭議的第二把手。
可是現在,丁原明顯并未離營,而且也沒有任何交待,呂布便命人敲響聚將鼓。
這明顯不符合常理。
張遼不由更加加深了自己的判斷。
搞不好,丁原已經被害了!
若是這樣的話,自己又該如何?
人心浮動之中,聽到鼓聲響起的呂布,加快速度,來到了丁原的帥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