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么早就要走了?”吳振川感到訝異。
以前他開會的時候,動輒就是三五個小時,拖到晚上十一二點鐘,也是常事。如今余閑提出中途離開,自是讓他感到有些錯愕。
“這是當然。”
余閑理所應當的說道:“要知道她才剛出世,若是沒有我的話,只怕會忍饑挨餓,所以我要回去,好照顧她。”想著旅館之中的余凌鳶,余閑便感到焦躁。
對于其他人來說,也許只是兩三個小時,但對于余閑來說,簡直就是過去了兩三年了。
而在這段時間里,小家伙是否已經尿了,若是尿了的話那可得換尿布了,是否已經喝奶了,若是喝奶的話,可得要給小家伙拍嗝,要不然很容易嗆住的。
身為父親,余閑可不愿意這種事情發生。
眼見余閑打算離開,吳振川感到驚訝,畢竟他有生以來,還未曾見到這般人物來,但還是保持淡然態度,問道:“可是余先生,這會議還沒開結束呢?”
“我知道!”
余閑不耐煩的回道:“但是你們接下來商量的事情和我無關,繼續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處。既然如此,那我為何還不回去呢。”
坐在余閑身邊,王震、龐白皆感詫異。
“這個人,怎么這般直接?”
“這個,能不能再等一下?半個小時,可以嗎?”吳振川有些尷尬的回道,他也覺得每次開會都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只是作為鎮長,他總有各種為難之處,以至于無法改變這一切。
余閑雙眉微蹙,語氣帶著一點慍怒:“等一下?那我女兒怎么辦?難道讓她也等一下?別忘了,她可是一個嬰兒,可不想你這樣,能夠忍耐的。而且就你們說的那些玩意,一點意思都沒有,真不知曉你們怎么就能夠就這些無聊的事情,討論這么長時間?”
吳振川自感尷尬,正想要解釋的時候,坐在吳振川旁邊的那位卻是忍耐不住,指責了起來:“我說這位,你態度能不能放端重?咱們這可是在討論關系到整個鎮天堡安全的大事情。你沒有經過同意便擅自離席,這算什么意思?”
先前時候,他就看余閑不怎么順眼了,如今瞧見余閑打算離開,當即就拿出官威來,打算好好的訓斥余閑一番。
“嗯?”
雙眼微瞇,余閑盯住眼前這人。
這人長得也算周正,年齡約莫三十來歲,身材也不高,只達到吳振川肩膀的位置,穿著的西服倒是筆挺干凈,倒是顯得他有些氣勢。
其余人看到他的時候,莫不是敬佩之下帶著一點畏懼,可以看得出來此人應當也握有一點權力。
察覺余閑眼神,那人不由挺起胸膛,拿出了官威來:“語帶輕蔑、目無法紀,你還有沒有組織和紀律?甚至還說什么離開?你把這里當成什么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就你這樣子,還想成為天都的一份子?簡直就是做夢!我今日就告訴你,只要我在這里一天,就斷然不會讓你這種人進入天都,明白嗎?”
龐白看到這一幕,心中登時一愣,叫了一聲:“不好!”
雖是短時間相處,但他也清楚余閑并非那軟弱之人,冷淡的外表不過是他的矜持而已,其刻入骨頭之中的,乃是超乎想象的倔強,根本不會因為別人改變自己態度。
“無聊至極!”
果不其然,只見那余閑輕蔑一笑,將眾人驚詫目光視若無睹,施施然自座椅之上站起來,當著眾人的面,徑直離開此地。
對他來說,所謂的議會根本就比不上自家女兒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