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韌恍然大悟“啊那我是不是應該站到最后面去要不然擋住別人,挺不好意思的。”
“隨你。”羅雨微語氣冷淡,“反正你也不是真為演唱會而來。”
汪韌“”
他向她的方向微微傾身,小聲說“對不起,沒有提前通知你,是我的錯。”
羅雨微別開頭“哼。”
“這不是因為你都不怎么理我嘛。”汪韌語氣誠懇,“兩個禮拜了,你回我的消息我都能數出來,我沒別的意思,就想來問問你,我是有哪兒做得不妥嗎”
“沒有。”羅雨微垂著眼,說,“汪韌,我以為你會懂的。”
“我懂,但我不接受。”汪韌決定耍無賴了,“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有好感,應該不是我自作多情。”
羅雨微送給他兩個字“自戀。”
“我哪有”
汪韌那委屈兮兮的口頭禪一出口,羅雨微就忍不住了,“噗”地笑了出來,汪韌很疑惑,問“你笑什么”
“沒什么。”羅雨微覺得自己這笑點出現的真不是時候,本來還很高冷地在和汪韌拉扯呢,一下子就破功了。
她看了眼時間,15點56分,走去x的助理身邊,說“4點20分開始檢票,彩排就4點結束吧,讓x進去休息一下,補個妝,要是餓了就吃個漢堡墊墊肚子,別吃太飽,要不然一會兒高音會上不去。”
小助理應下,羅雨微也不理汪韌,轉身往后臺走,汪韌立刻跟上,問“你經常辦演出嗎”
“就辦過幾場,都是些小藝人,還有一些拼盤的音樂節。”羅雨微說,“資源不是我的,都是我老板的關系,她很厲害,我就是個干活的。”
汪韌問“那以后你在上海辦演出,我是不是都能免費看”
羅雨微賞了他一個白眼“想得美。”
汪韌不開心“李樂珊就是免費的。”
羅雨微“你能和她比嗎我和她認識快十年了,你和我才見過幾面”
“往回數的確不多,往后看,還真不一定。”汪韌認真地回答,“我們應該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
羅雨微睨他“我都沒發現,你還挺能說啊。”
“我經常要見客戶,還要上臺發言,你也見過了,在公司里我得給人做內訓,所以與人溝通算是我的強項,我從不害怕社交。”
汪韌面露微笑,語氣不疾不徐,“我爸媽從小就教我,對于心目中重要的人,很多事要敞開了說,誰都不是誰肚子里的蛔蟲,你這邊氣得要死,人家那邊也許什么都不知道,那這氣不是白生了嗎”
羅雨微生硬地說“我沒生氣。”
“我不是說你。”汪韌雙手負在身后,跟著她一路走,“我的意思是,你有什么想法,其實可以敞開了和我說,能解決的我一定解決,暫時不能解決的,我會想辦法去解決。你別憋在心里,也別故意來冷落我,女孩不能生氣,氣出子宮肌瘤還得去做手術,很痛的,你說是不是”
羅雨微真想回他一句“是你個頭”,但一看汪韌的表情,坦坦蕩蕩,目光清澈,就知道他是真的想好好地與她溝通,一下子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汪韌不會和人賭氣,也不會和人冷戰,這個認知讓羅雨微感到神奇,心想,一個女孩該有多幸運,才能成為他的女朋友日常不會受氣,每天開開心心,壽命都能多幾年。
不應該是她,不可能是她羅雨微搖搖頭,甩掉腦子里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有自知之明,她向來沒有這樣的好運氣。
臨近檢票,羅雨微再也沒時間和汪韌等人閑聊,領著幾個工作人員去處理各項工作,有人在外頭驗票,有人給觀眾的手背蓋章,有人發熒光棒,還有人在場內維持秩序
下午4點20分,粉絲們一窩蜂地涌進演出場館,個個跑得飛快,只為占據最佳觀看位置。很快,舞臺下就擠滿了人,汪韌、李樂珊和項老師都沒往前湊,并排站在場館后方,新奇地看著女孩們尖叫吶喊,揮舞著各種應援燈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