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雨微驚訝地發現,汪韌的吻竟與他平日里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在她的幻想中,像汪韌這樣的翩翩君子,親吻也該溫柔似水,含著情,銜著蜜,克制而隱忍。可事實是,他的吻霸道又兇猛,極具侵略性,根本不容她抵抗,柔軟的舌頭攻城拔寨似的迅速撬開她的齒關,在交鋒中先拔頭籌,占據上風。
他左手摟著她的腰,右手抵在她頸后,男人的力量不容小覷,羅雨微想要往后躲一下都做不到,只能被他牢牢地圈在懷里,承受著他鋪天蓋地的氣息。
只是,他還是在不經意間泄露了他的生澀,那給了羅雨微反擊的機會,她用舌尖輕輕地撩撥著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吮吸著他柔軟的唇,交戰雙方便從最開始的強弱分明漸漸過渡到拉鋸戰,你攻我守,你退我進,濕潤的唇舌始終黏著在一起。
“唔”她聽到他壓抑在喉間的悶哼。
“嗯”他聽到她嬌柔又軟糯的呻吟。
他想,她可真是一只法力通天的兔子精。
吻到后來,竟是汪韌先招架不住,他的呼吸越來越重,整個人都熱了起來,知道再親下去要出事,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羅雨微的唇。
男人和女人先后睜開眼睛,發現他們的姿勢居然變了,不知何時,羅雨微已經坐在了汪韌的大腿上,雙臂圈著他的脖子,視線從由下往上變成了由上往下。
兩人都在重重地喘氣,面色潮紅,嘴唇上還泛著水光,對視著的眼睛里依舊有未熄滅的火苗,清晰地透露出對彼此的依戀與渴望。
他們是一對足夠成熟的成年男女,都感受到了那份由身體某處滋生出來的欲望,只是,他們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想要一份細水長流的感情,就不能急于一時。
發乎情,止乎禮,來日方長。
羅雨微低下頭,用額頭蹭蹭汪韌的臉頰,突然抿唇而笑,眼神里透著揶揄之意,問“汪先生感覺怎么樣”
汪韌的臉一下子又紅了一個度,嘴硬道“這個問題,應該我來問你吧,你感覺怎么樣”
“我感覺挺好的呀。”羅雨微的聲音軟乎乎的,伸手揉著汪韌的黑發,“這可是renick的初吻,被我奪走啦。”
汪韌攬過她的腰,看著她的眼睛“你知道就好,記住,要對我負責。”
“怎么負責呀”羅雨微又開始使壞了,食指往他嘴唇上一按,“以身相許嗎”
“倒也不是不可以。”汪韌捉住她的手,吻了吻食指指尖,還舔了下那新做好的粉紫色指甲,眼皮子一撩,說,“你先賒個賬,到時候我再來和你算。”
羅雨微“那我賴賬怎么辦”
“賴不掉的。”汪韌把臉頰埋進她的頸窩,閉上眼睛,說,“被我捉住了,你就別想再跑掉。”
這話說的羅雨微心里小小地咯噔了一下“可我們昨天才談上啊。”
“不,我總覺得,我已經認識你很久了。”汪韌抱著她,聲音低低的,“這兩年,我一直在想你,后悔當時把你放跑了。你總是在逃,總是在推開我,還騙我說去北京。你知道么,其實你早晚會穿幫的,我每個月都會去北京出差,你能躲得過一次兩次,還能躲得過三次四次當我發現你每次都在找借口不與我見面時,我一定會產生懷疑,懷疑你不在北京,所以,我們遲早會在錢塘見面,這是老天的安排,你跑不掉的。”
羅雨微的心軟成了一灘水,嘴上還是不饒人“狗,皮,膏,藥。”
“狗皮膏藥就狗皮膏藥,我本來就姓汪。”汪韌笑著說,“你也可以和我家里人一樣叫我汪汪,你不覺得這個小名很可愛嗎”
羅雨微大笑起來,揉著他干爽蓬松的頭發,快樂地叫他“汪汪”
汪韌“到”
羅雨微“哈哈哈哈哈哈”
大概人與人之間真的擁有磁場,其實羅雨微也有類似的感覺,像是已經認識汪韌很久了,在上海重逢時,就沒想躲他,這么可愛赤誠的一個男人,要怎樣鐵石心腸的女人才能躲過
她開始感到慶幸,自己修煉得還不夠鐵石心腸,總算沒有錯過這段美好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