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看到沈昀馳曬出婚紗照三天后,李樂珊突然發了這么一條朋友圈,里頭還出現了兩只女孩子的手,胖寶糾結了半天,還是截圖發給了沈昀馳,并且單發了那張美甲照。
胖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y,就是感覺有點像
此時的沈昀馳正住在未婚妻的房子里,收到胖寶發來的消息時,心里一驚,他當然能認出羅雨微的手,仔細地看過照片后,陷入了沉思。
未婚妻何悅走到他身邊,懷里抱著一堆剛收下來的衣服,嘴里嘀咕著“這雨下得沒完沒了,衣服都是陰干的,真難聞,昀馳,我們到時候買一臺烘干機吧。”
沈昀馳盯著手機沒說話,何悅叫他“昀馳沈昀馳”
“啊”沈昀馳匆忙放下手機,抬頭看她,“你說什么”
何悅說“我說,我們新房里得買一臺烘干機。”
“哦,好。”沈昀馳說,“你看著辦就行。”
何悅開始折衣服,沈昀馳默默地打量著她,何悅個子不高,身材中等,長相頂多算清秀,和羅雨微沒法比,但她性格溫順,工作體面又穩定,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非常喜歡他。
相親時,何悅第一眼見到他,臉就紅了,沈昀馳知道女方對他有好感,因為他又高又帥,在這一點上,他向來自信。
他本來是看不上何悅的,可誰讓她的舅舅是他的頂頭上司呢再考慮到她的家境、她的工作、她的性格、父母的勸說沈昀馳最終說服了自己,感情可以培養,和何悅結婚,他可以少奮斗十年。
錢塘下了好幾天的雨,日子在淅瀝的雨水中嘩嘩流過,汪韌周三晚上出差回來已是深夜,在家的時間門只夠陪羅雨微吃一頓夜宵,加一頓早餐,周四一早,他又拖著行李箱出門上班,下午直接去福州出差,周五晚上才會回來。
而周五,就是九月一十號,羅雨微約了中介去收房,她終于等到了這一天。
收房很順利,兩位情侶租客按時搬走了,羅雨微跟著中介陳經理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家具家電基本保持原樣,某些家具表面稍稍有些損傷,在羅雨微的承受范圍內。她很快簽了交接單,退給租客押金,并且在網上下單了一款新床墊。
倒也不是嫌棄這床墊被租客睡過,主要是因為沈昀馳在這里住過幾個月,羅雨微出院后就想換床墊了,當時沒來得及,現在房子回到她手里,剛好把這事兒一并解決。
她想,以后萬一哪一天,某位可愛先生要來她這里過夜,至少床墊是新的,不會讓人膈應。
收完房,羅雨微開車去到郊外的一個別墅樓盤,提著兩瓶紅酒和一盒茶葉,按照約定,登門拜訪一位姓馬的老師。
馬老師是一位篆刻大師,年逾花甲,在a省文聯也有任職,幾年前他和幾位篆刻家朋友合辦過一場原石名印展,是羅雨微策劃的,兩人由此認識,馬老師性格隨和,為人風趣,喜歡和年輕人交流,羅雨微十分敬佩他,一來一去的,兩人便成了忘年交。
“馬老師,好久不見啦您最近身體好嗎”
在別墅里,羅雨微見到馬老師后與他握手,并送上禮物。
馬老師眉開眼笑“哎呀小羅,是好久沒見啦,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還去上海嗎”
羅雨微說“暫時不去了,準備留在錢塘工作。”
她向馬老師講了下這兩年的工作情況,馬老師則帶著她參觀自己的工作室,給她看了幾枚這些年的印章作品。他和老伴就住在別墅里,也在這里工作,過著閑云野鶴般的半退休生活。
一老一少在茶室里喝茶聊天,半小時后,羅雨微說到了正題。
“馬老師,我今天來找您,其實是想請您幫個小忙。”
馬老師問“什么忙呀你說。”
羅雨微說“我前些天買了幾個章,每個章上都刻著一個字,但我有個字沒買著,就想請您這邊幫忙刻一個,啊不用您親自刻,您找個學生幫我刻就行。我就是想盡量跟其他幾個章的字大小一樣,字體也一樣。網上其實也能做,我就是怕做得不像,所以就厚著臉皮來找您了,費用您這邊隨便開,我不會讓您的學生白干活。”
馬老師好奇了,向她伸手“章呢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