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韌無辜地眨著眼睛,臉頰緋紅“你不是說回家后要教我嗎”
羅雨微“”
她真是無了個大語,手腳并用踹開汪韌“我說的回家是指回錢塘的家不是回這里”
汪韌愣了好半晌,才發出一個音節來“啊”
失望、沮喪、郁悶,害羞、難以置信各種情緒都寫在了他的臉上,兩人在被窩里面面相覷,羅雨微忍不住了,“噗”地一聲笑出來,接著就是一通爆笑,笑到捶床“哈哈哈哈哈哈你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呀”
汪韌尷尬極了,一腔熱血漸漸冷卻,難為情地抬手捂臉“你說的回家,這不是你家嗎我還以為,我還以為哎你別笑了”
羅雨微笑得停不下來,就差在被窩里打滾了,汪韌撲到她身上,去呵她的癢,羅雨微眼淚都流出來了,不停地討饒“我錯了我錯了,我不笑你了哈哈哈哈救命啊”
“有這么好笑嗎”汪韌壓在她身上,都要惱羞成怒了,“是你先誤導我的”
“我錯了。”羅雨微開始撒嬌,“挪開啦,你好重啊”
汪韌不肯挪開,眼神灼灼地盯著她,又重重地蹭了一下,羅雨微膽戰心驚“”
這種時候,只能依靠男人自己的意志力來解決問題了,幾分鐘后,汪韌翻了個身,仰面躺在羅雨微身邊,抬起右小臂遮著眼睛,努力平復著呼吸。
羅雨微不敢動彈,見汪韌沒說話,用手肘捅捅他的腰,問“好了沒”
“沒有。”汪韌很難受,聲音悶悶的,“我沒事,放心吧,沒有套套,我是不會動你的。”
羅雨微往他身邊靠近了些,抱著他的胳膊,還把腿纏到了他腿上,軟軟地說“汪韌,你給我講講我手術后送到病房那天發生的事吧,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嗯”汪韌偏頭看她,“干嗎要知道這個”
羅雨微說“因為你說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今天還是個紀念日,可我一點都不記得了,這不公平,你給我講講嘛。”
“好吧,你讓我想想,要從哪里講起。”汪韌閉上眼睛,思緒回到了兩年前的那個晚上。
十二月七號,是個周三,恰逢大雪節氣,錢塘下雨了,他從北方出差回來,提著保溫罐去醫院給老媽送飯
“你送進病房的時候,我都看不清你的臉,對你的第一印象是你的美甲,湖藍色,上面還鑲了鉆,像一顆顆小星星,后來,我再也沒見你做過那種類型的美甲,真的很好看,下次,你再做一次給我看看,好嗎”
羅雨微笑了“好呀。”
“你的情況那么嚴重,卻沒人照顧,我實在是不放心,就留了下來,想著也不費什么事,至少要把你交到李樂珊手上才行。”
“那天晚上,你還和我聊了很多天,是在說胡話,亂七八糟的,我閑著也是閑著,就陪你東拉西扯,護工說你醒過來就會忘光,沒關系,至少在當時,你并不孤單。”
羅雨微好奇地問“我說了什么”
汪韌回憶著“你說,你不喜歡波比跳,還有,你想吃糖炒栗子,什么荷花開了,什么抽象的藝術品是藝術家內心的表達,不是人人都能看懂的。”
這下子換羅雨微尷尬了,擰了汪韌一把“你記性怎么這么好啊”
汪韌又笑了“你還把我當成了沈昀馳。”
羅雨微知道這事兒,真想挖個地洞鉆進去“我沒說什么奇怪的話吧”
“那要看怎么定義了。”汪韌繼續回憶,“你說,沈昀馳,我懷孕了,不管你要不要這個孩子,我都想留下ta,我想做媽媽了,你想做爸爸嗎”
羅雨微“”
汪韌“我就說,我想啊。”
羅雨微腦殼疼“真的假的不會是你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