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兩口子就不一樣了,女方被男方打了告到公安局,警察也大多是以調解為主的,有時候甚至連案都不會立。
被打死了打殘了,在法律上也能以過失來自辯。
但同樣的事情,男方被女方打死了,打殘了,在量刑標準上,女人是要比男人判得重的。
若是問原因,就是男人可能激情上頭,過失殺人。女人就不一樣了,女人體弱,想要殺死一個男人,往往都是需要緊密謀劃。
這是林夕之前看一個新聞時見到的說法,她當時惡心得都要吐了。
每每想到此處,林夕都深深地覺得男女平權的重要性。同時她也無比清楚,女性走到今天,有多么的不容易。
在寂靜的深夜里,林夕跟姚熙然對這件事情,展開了激烈地討論。
她們甚至私聊討論還不夠,討論到了群里。群里的沒睡的人也都出來跟著一塊討論,群消息刷得蹭蹭蹭的。
一直到五點鐘,天快亮了,姚雨然才被推了出來,送進了病房。
林夕給她開的病房是單間。姚雨然的腦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血色透過紗布滲了出來。她的右腿骨折了,打著厚厚的石膏。此時麻醉效果還沒過,姚雨然還沒醒。
胡明月被這些動靜吵醒了,她爬到了姚雨然的身邊,靠著姚雨然的手,大大的眼睛睜著,不哭不鬧。
胡明芳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看著媽媽,表情十分難過。
林夕把這一幕拍下來,傳給姚熙然。
姚熙然那邊現在已經是白天了,她靠在修理站的門邊,嘆了一口氣,久久沒說話。
林夕在病床的另外一張小床上瞇了一會兒,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姚雨然已經醒過來了。
胡明月躺在林夕的身邊睡得正香,胡明芳也困得不行,睡在了姚雨然就病床的另一邊。
姚雨然見林夕醒了,對她笑了笑。
林夕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問姚雨然餓不餓了,姚雨然搖搖頭,但林夕還是拿出手機,點了幾份外賣。
孩子一會兒醒來肯定得餓呢。想到這一層,姚雨然沒有阻止。
林夕坐到了姚雨然的身邊“雨然姐,你打算怎么辦”
姚雨然早就想好了。或者可以這么說,姚雨然離開胡三的這件事情,她想了很多年、無數次了。
她跟林夕說“我跟胡三沒有結婚證的。”
林夕猛地抬頭看她。姚雨然說“我嫁給胡三的時候才十五歲,沒有到法定結婚的年齡,就一直沒有去領證。”
“后面到了領證的時候,胡三舍不得那九塊錢的工本費跟十塊錢的照相費。用他的話來說,十九塊錢都夠他喝兩瓶酒了。”
“并且我們那邊,老一輩對結婚證看得并不重。在他們的眼里,只要我們擺酒席了,那就是夫妻了。”
“胡三比我大十五歲。”十五歲的年齡跨
度,對于姚雨然來說,確實是老一輩的人了。
胡三又沒有父母跟兄弟姐妹,根本對這個不在乎。
姚雨然倒是知道結婚證的重要性,但她又不是個傻子,為什么要去提醒胡三呢她是嫌棄自己日子過得太好嗎
林夕傻眼了“那你們孩子怎么上的戶口”
現在戶籍管理查得可嚴格了,林夕還記得之前在京市上班,建材城買瓷磚的小李跟男朋友不小心有了孩子。立馬就請假回家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