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媃道“我也不清楚。”
當時她隨主子一起去安王府,主子素來不喜人在旁伺候,她便在附近候著,見有姑娘落水,便去救了。
現在想想,她倒是慶幸自己當時下水去救人。
兩人討論大半個時辰,雖沒能確定他們主子是什么意思,不過對這事都十分上心。
翌日,寧福兒一邊伺候七皇子更衣,一邊提起靖國公的壽辰。
“屆時長平侯府的人應該都會過去。”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看向主子,發現他垂著眸,慢條斯理地撫平袖子上的褶皺,臉上沒什么情緒。
仿佛昨晚半夜醒來,折騰了他們一頓,只是他突然發瘋。
轉眼就到靖國公的壽辰。
老丈人的壽辰,長平侯作為女婿是要過去的,為此特地告假,陪妻兒一起前往靖國公府。
馬車已經準備好,等候在二門處。
直到快要出發,遲遲不見褚映玉的身影。
“長姐怎么還沒來”褚惜玉疑惑地說,“不會是她的身子還沒好罷”
褚瑾玉嗤了一聲,“你傻的啊,都這么久,天大的病也能養好,除非她不想養好,故意裝病唄。”
褚惜玉伸手拍他一下,嗔怪道“瑾弟,你這嘴巴能不能別這么壞她是咱們長姐”
褚瑾玉扭過頭,哼了一聲。
靜安郡主也有些不耐煩,對旁邊的丫鬟道“你去看”
話還沒說完,就見褚映玉過來了。
她今天的打扮較之以往,鮮妍明亮不少,穿了件白綾對襟祅,下面是一條白色煙籠梅花百水裙,外面是一件大紅百蝶穿花遍地金的禙子,披著軟毛織錦披風,施施然地走來,清麗優雅又不失端莊。
長平侯等人愣了下。
他們知道褚映玉長得好,是個美人兒,不過以往她打扮素淡清寡,和活潑明媚的褚惜玉不相上下,各有各的美。
如今看她難得盛裝打扮,發現她的容貌比褚惜玉更勝幾分。姐妹倆的長相雖然有幾分相似,但真要是細究起來,褚映玉的五官更加精致秀氣,玉質纖纖。
褚惜玉嘟了嘟嘴,忍不住說“長姐,你今天這般打扮可真好看。”
褚映玉低首,她比褚惜玉要高半個頭,像是聽不懂她話里的酸意,柔聲道“今天是外祖父的壽辰,我總要打扮得喜慶一些。”
這話確實有理。
長平侯贊同,“合該如此,小姑娘家就要活潑明媚些,以往素了點。”
靖國公既是國公爺,又是長輩,給他祝壽,姑娘家確實要打扮得活潑喜慶一些,要是太寡淡,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去奔喪呢。在長平侯看來,長女以往的穿著打扮太過素淡,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得這般素,著實有些不適合。
靜安郡主淡淡地看了一眼,心情仍是有些不快,在丈夫拉了拉她的手后,到底忍住脾氣,冷冷淡淡地說“來了就上車,省得去遲了給人看笑話。”
說著率先登上最前面的那輛馬車。
待長平侯夫妻倆上馬車后,褚瑾玉翻了個白眼,不滿地說“長姐,你可真是個大小姐,讓咱們都好等。”
褚映玉轉頭看他,冷聲道“嘴巴不會說話就閉起來,省得嘴臭得讓人想打。”
她早就不想慣著他了。
“你說什么”
褚瑾玉懵住,反應過來,勃然大怒,伸手就要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