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平侯卻覺得小女兒說得有些在理,忍不住說“阿蓉,惜玉說得有道理”
關于左家和褚家的交易,知道的只有幾個人,只要他們不說,誰知道他們已經給長女定下左五郎
更何況,這不是還沒定嘛,只是一個口頭約定罷了。
見父親也同意自己,褚惜玉雙眼一亮,期盼地看著母親。
她知道,自己能不能順利地和心上人在一起,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看母親能不能答應。
母親很聰明,只要母親肯幫她謀劃,一定能成功的。
靜安郡主簡直要被這對愚蠢的父女倆氣笑了。
可這是自己挑的蠢男人,是她生的蠢女兒,她有什么辦法
靜安郡主心累地說“我有多大的臉啊,要我去和太后娘娘說,因為當年她只說褚家的姑娘許予七皇子,在世人一直以為七皇子妃是褚家的二姑娘時,現在又要她改口,對外說當年她看中的是褚家的大姑娘哈哈,你們覺得太后是會樂呵呵地接受呢,還是直接讓人將咱們一家都下獄”
父女倆頓時低下頭,滿臉羞愧之色。
他們也知道自己想當然,現在宮里的太后和皇后、圣人必定十分生氣。但事已至此,如果一個弄不好,連七皇子的名聲也要受累。
想必圣人和太后應該會為了保住七皇子的名聲,多少顧忌一些罷
長平侯道“阿蓉,事情也不是沒轉機的,太后十分疼愛七皇子,她肯定不舍得七皇子的名聲受損,說不定會同意咱們的提議”
靜安郡主猛地看他,雙眼布滿血絲,比剛才看褚惜玉時的眼神更可怕。
她輕聲問“你想讓我去求太后,將惜玉和七皇子的婚約,變成映玉和七皇子的”
長平侯嗯一聲,走過去扶住她的肩膀,“現在只能這樣了。”他又嘆口氣,“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當務之急,就是趕緊將這事壓下來,先解決它,否則咱們家真的”
靜安郡主不語。
“阿蓉”長平侯又叫了一聲。
褚惜玉也偷偷瞄著母親,不太明白母親在猶豫什么,此時她的臉很疼,卻不敢叫疼,一顆心提得老高。
這是褚惜玉生平第一次被人打得這么疼,而下手的還是母親。
但她不敢怨母親,只是仍是免不了委屈,覺得母親不疼自己,明明她有喜歡的人,母親卻不肯為自己打算。
好半晌,靜安郡主道“好,我進宮”
她的神色很平靜,唯有那雙依然布滿血絲的眼睛讓人知道,她心里是在怨在恨的。
長平侯頓時高興起來,趕緊叫丫鬟進來給她更衣。
等靜安郡主穿戴整齊,長平侯又道“阿蓉,你也不必太擔心,雖然惜玉但還有榮親王世子呢,榮親王不會看著唯一的嫡子被毀的,若是可以,趕緊將榮親王世子和惜玉的婚事定下來。”
說到這里,他也是生氣的,氣榮親王世子誘拐自己的女兒。
明知道他女兒和七皇子有婚約,榮親王世子仍是做出這種事,可見是個品行不端的。
若是平時,這般品行不端的人,他絕對不允許女兒和他在一起。
可現下,他只希望趕緊將小女兒和榮親王世子的婚事定下來,如此也能挽回幾分臉面。
靜安郡主嘴角扯了扯,沒有他這么樂觀。
回想前些天,左老夫人還請榮親王妃過來當說客,榮親王妃笑盈盈的,聊完正事后,嘴里在唏噓感慨自己的兒子老大不小了,準備給他相看姑娘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