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的馬車離開了長平侯府。
馬車里,褚映玉問道“王爺,你怎么來了”
陸玄愔一如既往地直接“接你。”
聞言,她不禁掩唇笑起來,只是想到什么,臉上的笑容變淺。
陸玄愔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看到她臉上的變化,有些不解,握著她的手問“怎么了”
褚映玉抿了抿唇,低聲說“王爺可知母親這次為何生病”
他自是不知,也不關心長平侯府如何,誠實地搖頭。
褚映玉一只手輕撫著腕上的玉鐲,繼續說“想必王爺應該聽說過,長平侯對妻子一往情深之事罷”
這世間男子三妻四妾,屢見不鮮。
難得有長平侯這般癡情的男子,許諾一生一世一雙人。
不說在京城,就是在大周也是少見。這些年,長平侯別的不出眾,這深情之名遠播,不知讓多少閨中女子為之向往,恨不得成為長平侯夫人。
這曾經也是孟蓉最為得意的事。
長平侯確實沒什么能力,但他愛重妻
子,為妻子守身如玉,不貪花好色,不留連青樓。他不像別的男人,一個女人一個女人地往府里抬,讓妻妾斗得跟烏雞眼似的。
不知多少因為丈夫寵愛小妾而遭冷落的女子羨慕孟蓉。
陸玄愔雙目直勾勾地看著她,若有所悟。
褚映玉當沒看到他的視線,繼續說“聽說當年父親和母親成親時,對她許諾,一輩子只有她一人,沒想到父親卻破了誓,母親因此氣病了”
說完后,她靠著馬車,閉上眼睛,仿佛累了。
馬車里一時間靜悄悄的。
兩人都不再言語,直到馬車回到王府,陸玄愔跳下馬車,轉身探臂,直接將她抱下來。
褚映玉驚呼一聲“王爺”
陸玄愔沒理會,直接抱著她回正院。
府里的下人埋著頭,當作沒看到。
回到房,陸玄愔將她放到炕上,然后欺身過去,在她下意識地往后退時,他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一雙桃花眼專注地凝視她。
“我明白。”
他開口道,聲音喑啞。
褚映玉縮著身子,呼吸之間都是屬于他的氣息,那濃烈的男性氣息極具侵略性,讓她有些慌。
“你、你明白什么”她有些結巴。
陸玄愔低頭,吻了吻她的臉,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只有你”
他的王妃只有她。
他的女人也只會只有她。
他鄭重地說“不會有別人,永遠”
褚映玉咬住紅唇,低聲道“王爺,您別說,萬一像我父親那樣”
一輩子太長了,沒人能保證一輩子都不會變。
像她父親,不就變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許出諾言。
“不會”陸玄愔斷然道。
他不屑長平侯所為,既然不能守住承諾,便不應該輕易許諾,害得妻子為此傷心病倒。
或許一輩子很長,但陸玄愔篤定,自己一旦許出的承諾,便能堅守到底,斷不會中途變心。
這世間,也不會再出現另一個褚映玉讓他變心。
他和她之間,是前世今生的姻緣,是宿世的緣份,這世間不會再有這樣奇妙的緣份了。
陸玄愔心里是歡喜的。
他知道她在試探。
若是她心里沒有他,何必試探這些他也愿意給她許諾,一輩子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