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邊的云霞燦爛,這天氣卻是悶熱得厲害。
不過站了會兒,褚映玉身上就流了不少的汗,衣服都被汗濕了。
蘇媃拿帕子給她擦汗,又給她打扇子。
不久后,便見寧福兒扶著陸玄愔過來。
他走得并不快,一步一步的,腳步遲緩僵凝,一看就知道跪得久了,腿都跪傷。
待他走近,能看到他身上皺巴巴的衣服,嘴唇干得厲害,眼睛里布滿血絲,不用問也知道,這兩天他定然沒有休息過。
褚映玉看到他狼狽的樣子,眼眶微微發熱。
“王爺。”她叫了一聲,朝他走過去。
陸玄愔垂眸看她,拉著她的手,說道“回家。”
褚映玉想著他跪了那么久,膝蓋還不知道爛成什么樣,原是想去扶他的,被他避開了。
“不用。”他說著,看向蘇媃。
蘇媃馬上過去扶褚映玉
,柔聲說“王妃,咱們先回去罷,王爺的膝蓋要敷藥呢。”
褚映玉聞言不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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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慶春園,他們坐上馬車離開。
馬車里,褚映玉要去撩他的衣服,但他說什么都不讓。
“別看。”他沙啞地說,怕嚇到她。
褚映玉拗不過他,只好作罷,想著反正回到莊子里,等上藥時她還不是一樣能看。
回到莊子,褚映玉馬上讓人將孤鴻子叫過來,給陸玄愔看膝蓋上的傷。
因皇后在這邊,加上褚映玉懷著身孕,陸玄愔實在不放心,讓孤鴻子也跟著過來,現在倒是方便了他,不用讓人去請太醫。
孤鴻子已經聽說所有皇子被圣人罰跪的事,被叫來時并不意外,甚至還拿了一罐自制的膏藥過來。
他讓寧福兒將陸玄愔的褲管擼起,查看他膝蓋的情況。
褚映玉就在旁邊,當看到那青黑發腫、甚至爛皮沁血的膝蓋,忍不住捂住嘴。
孤鴻子看過后,說道“沒事,敷幾天藥,好生歇息便好。”然后又笑道,“王爺自幼習武,身體確實練得不錯,這跪個幾天倒也沒什么事。”
陸玄愔沒理他,拉著褚映玉,一臉認真地說“不疼的。”
褚映玉哪里會相信他,這膝蓋都快跪爛了,哪里不疼
她以前也跪過,知道跪久了是什么滋味。
以前每次教養嬤嬤向孟芙告狀,孟芙就會罰她去跪祠堂,有一次跪得最長的是三天,沒吃沒喝,不能歇息,差點就熬不住。
當然,她也并不是乖乖去跪,沒人看著時,她就裝裝樣子去休息,縱使如此,每次跪完,她的膝蓋又青又腫,皮都跪爛了,鉆心一樣的疼,養了大半個月才好。
陸玄愔聞言,臉色變得極為陰沉,下頜緊繃,一雙滿是血絲的眼睛陰測測的。
若不是孟芙已經死了,他不介意像上輩子那般,將她剝皮揎草,給他們用最慘烈的酷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