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也是滿臉疑惑,遲疑地搖頭,“本王也不知。”
其實他心里約莫有一個想法,但覺得那實在是太不可思議,直覺不可能。
畢竟父皇有那么多皇子,不可能直接越過兒子選孫子的吧但想到父皇現在的身強體壯,聽太醫說,再活個十年二十年都沒問題,他又不太確定了。
在定王胡思亂想時,連靜萱想到什么,低聲問“王爺,昨兒是你將其他皇子都叫過去喝酒的嗎”
圣人活著的皇子現在有八個,除了安王被圣人勒令在府里反省,昨兒七個皇子都在,就連年紀最小的十一皇子,今年不過十三歲,也被兄長們拉去一起喝酒。
定王搖了搖頭,“不是本王,是賢王。”
“賢王”連靜萱目光微閃,若有所思。
定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讓她別多想,“賢王其實是個沒什么野心的,不然父皇也不會封他為賢王,也是想讓他將來能輔佐再加上賢王妃和雍王妃交好,估摸是他昨兒看出平王來者不善,便將我們都叫上,以防萬一罷。”
哪知道后來的事情發展太過出乎意料,雍王壓根兒沒顧及什么兄弟情面,直接將平王的腿打斷了。
當時那一幕回想起來,定王都不寒而栗。
他確實在陸玄愔眼里看到瘋狂的殺意,他當時是真的想殺了平王的。
每每想到此,定王便有些慶幸,自己不曾和七皇兄為敵。
不知怎么的,最近七皇兄變得極為瘆人,那雙眼睛里時常都泛著血絲,看人的眼神陰測測的,帶著戾氣,讓人有一種他下一刻就會提著刀將自己的腦袋削掉的錯覺。
不僅是他,可能其他兄弟也感覺到,不然平王不會被刺激到居然選在這時候,設這個局。
這邊,褚映玉抱著自己的大肚
子,指揮下人準備晚膳和水。
“王爺,你膝蓋有傷,不要泡澡,隨便洗漱一下,別沾到水。”她叮囑道。
陸玄愔嗯一聲,這天兒熱,人在外面不一會兒就會汗流浹背,他兩天沒洗漱,怕薰著她,沒讓她靠近。
等他打理好自己,褚映玉打了個哈欠,看著有些困倦。
陸玄愔慢吞吞地走過去,要將她抱回床。
她打了個激靈,瞬間就清醒,趕緊道“王爺,你膝上還有傷,別折騰。”這時候她哪里敢讓他抱。
見他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她的頭皮有些發麻,確認他仍是瘋得厲害,主動地依到他懷里。
直到他伸手將她緊緊摟住,褚映玉方才松口氣。
她在心中微微一嘆,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恢復正常,前世的記憶對人的影響實在太大了,她深有體會,怎么不知道他現在的狀況有多危險。
好不容易將人哄回床,褚映玉側著身體挨著他,頭枕在他的胳膊上,就算熱出了汗也沒喊一聲。
他摸到她額頭的汗漬時,拿了一把扇子給她扇涼。
“王爺,你為何要將平王的腿打斷”她輕聲問。
陸玄愔的聲音帶著戾氣,“他該死”
褚映玉神色一頓,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果然繃得極緊,她便搓了下,硬是將那張冷硬的臉搓得柔和幾分。
陸玄愔沉默而順從地任她的手作怪,默默地給她扇涼,估計這世界上,也只有她敢這么對他。
她又換了個說法“王爺,平王想做什么”
陸玄愔原本不欲和她說的,免得污了她的耳,然而見她堅持,怕她從別人那里聽到一些不好的,決定還是由自己告訴她。
褚映玉聽他說平王想灌醉他,將一個宮女送到他床上時,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平王到底有多毒蠢壞,才會設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