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彥搖了搖頭,不太贊同這一慣例“新的特級乙骨憂太,我聽說過他的事,但狛治的情況還是有所不同的。
“狛治雖然也是普通人出身,但松殿家有對他進行基礎的咒術教育,可以算是接受了家系教學,他目前作為咒術師已經相當成熟了,把他當做剛剛接觸咒術的新人硬要從頭開始學習才是對他才能的浪費不怕您取笑,在國外時狛治都是作為護衛隨侍在我身邊的,我的安全很多時候還要仰仗他呢。”
“就算您這樣說,但高專是有規定的”夜蛾似感為難。
五條悟雙手插兜倚靠在辦公室內的柱子邊上,在墨鏡后面大大地翻了個白眼,完全沒有插話兩人推拉的興趣。
全日本兩所咒高四個年級的學生加起來,也才將將能數滿四只手,絕大部分小咒術師都是接受家傳教育、根本不會來高專就讀,此時難得有新鮮血液送到家門口,夜蛾校長絕對不會因為這些細枝末節的規定就把人拒之門外。
什么合不合規的,只要校長跟監護人來回掰扯過幾句再“迫不得已”妥協,就算是他們為“規章制度”努力過,足可以應付上層的各種監察責問了。
松殿月彥也是世家出身,對這些傳統規矩人情世故了如指掌,聽了這話便跟夜蛾校長心領神會地來回言語推拉打起太極,五條悟在旁邊等得有點不耐煩,百無聊賴地轉頭過去細細打量面前的未來學生。
作為話題中心的素山狛治正安靜地垂著眼站在一邊,神色間看不出什么情緒波動。
他個子不高,但站姿很挺拔,穿著一身普通的黑白兩色運動風休閑服,剃得短短的黑發有點炸刺,看著感覺就能想象到摸上去那種有點扎手的觸感;少年人頰邊還帶著點沒褪盡的嬰兒肥,顯出些許稚氣,微垂著眼的姿態顯得淺粉色的睫毛格外濃密纖長,他的膚色也很白,但還在正常范圍內,沒到松殿月彥和綾木累那種白得仿佛有點病態的程度。
那邊夜蛾校長和松殿月彥你來我往過幾句,很快借坡下驢地松了口“那么現場來進行一下簡單的戰斗測試如何如果素山君的實力確實如您所說一般出眾,的確不必在低年級浪費時間,我可以特批他直接進入高年級就讀。”
松殿月彥頷首贊同“確實,咒術師還是要以實力說話,您的考量很合理。”他轉過頭來征求當事人的意愿“狛治,可以嗎”
黑發少年毫無猶豫地低聲應是,從進入房間以來第一次抬起眼簾,看向將要“交手”的夜蛾正道。
“雖然只是簡單的測試,但還是提前說明一下,我會用我制作的咒骸與你交戰。”夜蛾說著將左手抬至身側,隨著他的動作,身后軟趴趴堆成小山的玩偶堆里搖搖晃晃站起一只約半人高的白色玩偶“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吧,素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