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真炎有時候會想,是否是這里死亡的人實在太多,亡魂的淚水滿盈溢出,才讓這一片土地永不止息的降雨。
他從小就是個話多的人,帶伏黑惠出行的一路上更是嘴巴不停,但自從出了河之國,宇智波真炎就沒再說過那些不著調的話。惠原本將查克拉凝聚在鞋底,保持著半步距離跟在身后,察覺到他情緒有異后,才加速跳到并肩平行。
惠提問說“還要繼續趕路嗎這場雨看起來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停。”
宇智波真炎這才停下,解釋說“確實天氣不太好,但是這塊兒沒有地方可以避雨的,如果停留太久,萬一身體失溫或者遇到其他忍族就糟糕了不過,雨確實太大了,稍微休息一下吧。”
他雙手結印,抬高地面,制造出了一個球型掩體“土遁土流割。”
弄出了擋雨的空間,宇智波真炎脫掉了蓑衣,招呼伏黑惠靠近一點。
“惠君很冷的話就抖一抖吧。”他開玩笑說“畢竟現在沒有木柴,我也不好吐火鳳仙來取暖。”
宇智波真炎哪里都好,就是嘴里總沒個正形,老不著調。
本著關心同行人的心情,惠問他“你剛剛在想什么,真炎表哥”
宇智波真炎嘴巴張合幾次,到底是苦笑一聲,說“惠君,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敏銳過分了,甚至不太像個孩子。”
時間倏忽而逝,比起兩年前的初見,宇智波真炎又長開了不少,臉部的線條更加銳利,咽喉處新添了一道猙獰的疤痕,骨骼和肌肉都已經向著成年人靠攏。但他攤開雙手,凝視著掌心的紋路時,他好像又看到了多年前無能為力的弱小少年。
宇智波真炎聲音輕得如同自言自語“每次經過這里,我都會覺得天上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人類身體里的血。惠君不知道吧,這塊兒為什么在地圖上是完全空白的。
在你還沒出生之前,這里其實是戰斗最激烈的正面戰場,那段時間,輝夜、日向、羽衣、宇智波、千手大的小的忍族混戰成一團,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巨大的尸場。我的父母都死在這里,哥哥為了搶回他們的尸體,也死了。真柳和我是同一年出生的,我們一起長大,都是清流老師帶的徒弟,然后清流老師死了,真柳也沒了。”
所有屬于他童年的人都留在了過去,宇智波真炎短暫的童年也結束了。
他自嘲一笑“所以我有時候都想,我居然能一直順利活到現在,是不是他們的怨靈對我的詛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