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到達峰值,他忍無可忍“你到底發什么瘋啊”
聞言,楚黎神情有一瞬間的異樣。
幾個呼吸后,楚黎沉聲開口“你跟我說要去學校修復雕塑,結果就是去那種地方誰帶你去的那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誰喊你你都去那群圍著你的又是些什么人烏煙瘴氣的。他們看著你什么眼神你知道嗎你到底有沒有半點自覺”
楚黎連珠炮地發問,問得白彥有點懵。
白彥的大腦反應了幾秒,終于捕捉到楚黎話語中“那種地方”、“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關鍵詞,不由愣愣地反問“老公,你沒去過酒吧嗎”
不過是個酒吧,在白彥的認知里就跟去了趟ktv,電影院,轟趴之流沒有任何分別,他上輩子甚至是熟客。但楚黎的反應好像他犯了天條似的。
不是吧不是吧都二十一世紀了,不會還有人把酒吧這種正當營業場所當成不正經的地方吧
這家伙,到底是在什么樣的家風下長大的
也太純情了
不過聯想到楚家的家風,又好像合情合理。
白彥心頭那點煩躁忽然就消失了。
這瘋批,有點可愛。
楚黎好似被說中了,嘴角微不可查地牽動了一下,掩飾般地直起身來,在感應燈昏暗的光線下,垂這眼冷冷看他,“回答我的問題,你身邊那兩人是誰”
“我告訴過你了,是我同學。”白彥的心情一瞬間平復下來,把躺著的姿勢調整成了游刃有余的貴妃臥,饒有趣味地看著楚黎,“人家不僅是直男,還幫我擋了好多不懷好意的人呢。”
楚黎好似噎了一下,一秒后又找回了氣場,冷聲“那群圍著你的呢花枝招展的,別告訴我也是你同學,我不相信京大的高材生都是那種做派。”
做派
白彥對這個略顯老派的用詞有些發笑,但是他又好像琢磨出了楚黎生氣的關鍵了。
他似笑非笑看著楚黎,“老公這是吃醋了嗎”
楚黎的神情扭曲了一瞬,雖然他極力掩飾,卻還是被白彥捕捉到了。
只見白彥緩緩直起身,伸手勾勾楚黎的領帶,靈巧的手指微微一轉,將鍛制的藏藍色領帶纏繞在指間,他的一雙桃花眼眼尾向上微挑,頗為旖旎地看向楚黎,柔聲道“可是他們跟我撞號了呀。”
楚黎愣住了。
雖然那表情在一幅冰塊臉上展現得微乎其微,但白彥卻明明白白地讀懂了。
他笑了笑,攥著領帶的手指一用力,將楚黎拉著躬身下來。
尚在愣怔中的楚黎幾乎沒有反抗,就這么被白彥拉了過去,連忙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穩住身體。
二人靠得極近,鼻尖貼著鼻尖,呼吸都交纏起來。
白彥的聲音又低又啞,帶著不可言說的曖昧“老公是不是不懂什么叫撞號我教你呀。”
他吐氣如蘭,氣息噴灑在楚黎的唇畔上,猶如一道電流,直擊楚黎的心臟。
“砰砰”
心跳漸漸紊亂。
白彥微微側了一下臉,將已經極近的距離又縮短幾分,他的唇瓣貼在了楚黎的唇邊,另一只手悄悄撩開楚黎的衣擺,靈巧的指尖鉆進去,甫一觸碰楚黎的腰際皮膚,便感覺對方微微地戰栗了一下。
他唇角微勾,用只有二人才能聽見的音量,輕聲“比如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咱倆就特別合適。”
“要試試嗎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