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涯聞言猛的一抬頭,那眼中的鋒芒竟然讓對方有一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大部分的時候,魏書涯都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就跟大街上那種搬個椅子,整日里曬太陽的糟老頭子一樣。
但許多人卻是已經忘了,這一位,可是曾經在九天山之上,跟整個正道江湖對壘的五大天魔之一!
“上一次?上一次那是袁天放自己找死,而且還是被比自己小一輩的武者所殺,我們還能怎樣?
但這一次,須菩提禪院以大欺小,欺人太甚,他能殺我隱魔一脈的弟子,我隱魔一脈的弟子為何就不能殺他們的弟子?
我知道你們怕什么,無非就是因為死的不是自己的弟子,自己的人,所以害怕犧牲而已。
但爾等別忘了,我們隱魔一脈,是有著昔日昆侖魔教傳承的!
萬一有一天教主真的回來了,看到我們這幅窩囊的樣子,就算是教主估計都不會承認我們也算是昆侖魔教一脈!”
在場的眾人被魏書涯說的不吭聲,但還是有些低聲道:“魏老,我等不是害怕犧牲,都是兩個肩膀抗一個腦袋,誰怕誰?
但問題是,我等卻不想做無所謂的犧牲。
正魔大戰剛剛過去可沒多久,天地通玄境界的威勢誰人不知?
我們現在出手,所考慮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誰人能夠擋得住神僧羅摩?
只要羅摩不出手,管他什么凈禪智藏還是凈禪智障,本座倒是想看看,是那幫老和尚的腦袋硬,還是本座的天哭魔刀更硬!”
魏書涯淡淡道:“羅摩嗎?我們是擋不住,但有人能夠擋得住。”
“誰?”
“夜韶南!”
在場的眾人頓時默然不語,有人遲疑道:“魏老你的意思是,去求拜月教?”
魏書涯沉聲道:“不是求,而是交易。
我隱魔一脈不會去求明魔一脈,雙方只能交易。
就好像上次拜月教來找我們一樣。”
“但,我們能拿出什么東西來?請天地通玄境界的至強者出手,代價,怕是要比上次東皇太一來找我們所付出的代價更大。”
撇了那些人一眼,魏書涯淡淡道:“放心,楚休是我這一脈的人,老夫理應多拿一些東西。
請夜韶南出手付出的代價,老夫來拿,但對須菩提禪院出手一事,到時候希望諸位莫要留手。”
聽到魏書涯這么說,在場的眾人連忙道:“那是當然,這可是關乎到我隱魔一脈臉面的大事,我等當然不會留手。”
看到這幅場景,魏書涯頓時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自家的繼承人被人給殺了,這若是換成方七少死了,或者是張承禎死了,劍王城和天師府絕對會跟對方不死不休的死磕到底的。
結果換成他們隱魔一脈,連找對方報仇還要商討這么長時間,猶豫這么久,拿出種種代價,這種事情簡直讓魏書涯感覺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