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說便殺人,而且還是隨便殺一個人。
他們壓根就不知道,下一刀究竟會落在誰的頭上,自己究竟有沒有可能活到下一息,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這一幕看得虛慈都有些受不了了,他嘆息一聲道:“楚大人,禍不及家人,你這有些過分了吧?”
楚休冷笑道:“虛慈方丈,現在可不是講慈悲的時候,禍不及家人?笑話!
你看過韓平的資料,你應該知道,這段時間韓平崛起,他殺了多少南域跟他韓家敵對勢力的人?
他殺了人家的執掌者,韓家便沖上去徹底擊潰剩下的人,奪得他們的勢力。
小小的韓家在一個月之內,就已經成為南域頂尖的大勢力了,這其中又死了多少人,你可知道?
他們享受著韓平實力暴漲帶給他們的便利,為什么不能禍及他們?
況且虛慈方丈難道不想知道,韓平身上的武功,他身上的東西到底是哪里來的嗎?”
看到虛慈那邊不再逼逼叨了,楚休轉頭對宋笑道:“宋笑,繼續……”
最后一個‘殺’字還沒有說話,韓家那邊就已經有人崩潰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韓家武者嚇的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哭著道:“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求求你們,別再殺了!”
楚休蹲在他的面前,輕聲道:“男兒流血不流淚,哭,可不是什么好習慣,擦干眼淚,把你知道都說出來,你們就不用死了,你救了韓家,你就是韓家的英雄。”
那名韓家的武者看了一眼地上兩具無頭的尸體和已經流了一大攤的鮮血,立刻便抖了一下。
流血不流淚?流這么多血,他可是寧肯流淚。
那名韓家的武者用最快的速度擦干眼淚,連忙道:“其實具體的情況我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幾個月之前,韓平跟著他幾名隨從去南蠻邊境的黎城打獵游玩,結果去了半個月才回來,而且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回來。
回來之后,韓平便總將自己關在房子里研究著什么,除了他父親之外,我們誰都不知道。
結果前段時間,韓平忽然就成了真丹境的宗師,并且號稱自己是獨孤唯我轉世,把我們也都嚇了一大跳。
楚休大人,我們真的就只知道這些的,你就放過我們吧!”
楚休揮了揮手,對宋笑道:“放人。”
摸了摸下巴,看來事情的關鍵就在黎城那里。
“黎城在哪?”
在場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都沒有說話。
他們都是中原之地的武者,哪里會知道一個邊疆小城在什么地方。
甚至若不是這韓平鬧出來的風波,他們連舒城這么一個小城都不會來。
這時候楚休忽然將目光轉向了那剛想準備走的韓家武者,道:“正好我們缺個向導,你就給我們來當向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