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他們剛剛到大羅天時,可以對大羅天的蠻族大開殺戒,那是因為雙方不是同族,為了生存,必須殺戮。
但在下界之前,大羅天眾多強者已經定了基調,下界祖地,雖然跟他們已經分別萬年,但卻依舊還是同族,可以有爭執,但卻不允許濫殺無辜。
甚至功利一些來說,下界的武者也可以成為他們的弟子,你一下子把人全都殺光了,影響的也是其他宗門。
況且大羅天剛剛下界,在下界這些武者的眼中,大羅天的宗門都是一個整體。
你殺人不要緊,但你殺人,影響的卻是整個大羅天的名聲,大家都要被你所連累。
對于整個濕婆殿來說,雖然他們常年跟天羅寶剎征戰廝殺,但眼前可是整整十萬人。
就算眼前這些人實力低微,但他們畢竟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十萬條人命背負在身上,這么大的因果別說是帕爾瓦扛不起,整個梵教都扛不起!
而且他們梵教明明沒有威脅真武教,但真武教卻又摻合了進來,他們背后那個老道士誰敢去惹?
甚至現在陸長流直接在他們梵教門前抹脖子自殺,他們都要攔著,讓他死遠一點。
死在梵教的門口,那可是一個大麻煩。
而贏家老祖等人看到帕爾瓦果然愣在了那里,他們的心底也是頓時一松。
雖然他們聽從了楚休的話,擺出這么大的陣仗,猶如破罐破摔一般跟對方玩命兒,實際上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威脅對方。
萬一對方真出手,他們所能夠依靠的,那可就只有楚休了。
把性命依托在其他人的身上,感覺總歸不是那么好。
就在帕爾瓦進退兩難的時候,閻摩也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從梵教內走出來。
環視了在場的眾人一眼,閻摩冷聲道:“逼宮?造反?我給過你們機會,但你們現在是什么意思?真以為我梵教是天羅寶剎那幫虛偽的禿驢,不敢下殺手嗎?”
說著,閻摩還瞪了帕爾瓦一眼。
這女人一旦上了戰場,實力倒是不錯,但性格卻是太過優柔寡斷了,不適合處理這些大事。
人都是有畏懼恐懼之心的,一個人不怕死還好說,十萬個人,怎么可能全都不怕死?
只要把領頭的那幾個都給干掉,其他的人自然會畏懼潰敗的。
陸長流他不敢動的,因為梵教教主曾經跟他們提起過那老道士的可怕。
但其他人,閻摩可就沒有這個顧忌了!
閻摩的目光轉向贏家老祖,虛空震顫著,黑色的滅世之力在半空當中凝聚著,瞬間便形成了一柄完全由滅世之力所組成的長刀,穿越了空間跟時間,下一刻便已經出現了贏家老祖的身前!
但就在這時,佛光梵唱降臨,十字蓮花印落下,直接將那滅世之力瞬間粉碎。
“楚休!”
閻摩一聲怒喝,眼中閃爍著森然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