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色畏懼說話磕磕絆絆,楚霜汵道“少聽信傳言,別自己嚇自己,他不可怕。”
阿福半信半疑,但是聽了楚霜汵一番話,確實沒那么怕了,含著眼淚強擠出了個笑道“謝謝楚先生,我我不害怕了。”
楚霜汵點頭,“嗯,去睡覺吧。”
阿福抱著被子赤著腳走到床上,楚霜汵轉身要走。阿福回過頭道“楚先生,我還有一件事,楚先生能不能幫幫我”
“什么事”
“我我阿娘生了很重的病,阿爹不會給我阿娘錢治病的,還要打我阿娘,楚先生能不能幫我救出阿娘”阿福好不容易止住哭,說到這里又淚如波濤涌出來,比剛才哭得更傷心了。
楚霜汵回過頭,“你娘在哪里我可以隨你一起去。”
阿福大喜過望,跪在床上朝楚霜汵磕頭“謝謝楚先生謝謝楚先生我們我們現在就去吧,阿爹總是打我和阿娘,再晚再晚我怕見不到阿娘了”
楚霜汵依舊淡淡的,沒什么特別的情緒“你不睡了嗎”
“不,不睡了,我要現在就去救我阿娘”
楚霜汵點頭。
付孤舟在朝堂上玩得很開心,就是有點困。
一回去才知道,楚霜汵和阿福都把他當外人。什么娘需要楚霜汵親自去救,他堂堂皇帝下一道命令還帶不回來
人是救到了。
那賭鬼老漢拿到錢又去賭了,一晚上沒回來,阿福帶著楚霜汵很快就找到自己阿娘。
老婦人情況不太好,比阿福說給他的更嚴重,身上也有幾塊被打過的淤腫痕跡,病得有些重,基本不能自行挪動。
楚霜汵察覺到,有人在跟著他,很多。
基本能斷定是沖他來的,阿福回到住處找母親時,楚霜汵面無情緒,獨自將人引到無人之處。
十幾個拿著刀的壯漢將他圍住,為首哈哈大笑走到正中間的,是章之珣。
“本公子想了幾個晚上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把我的小舟迷得神魂顛倒的啊要不給本公子也表演一下”章之珣笑著一步步朝他走去。
隨從提著彎刀道“大公子,要怎么做”
“先把他的衣裳全部脫了,在臉上劃幾刀。”章之珣托腮像很認真地在想,只是眼神里猥褻之色溢滿在臉上“再把腿和手都打斷,然后啊然后再說吧,哈哈哈哈”
章之珣的人還沒動作,楚霜汵咳了幾聲,竹林里風聲颯颯,方圓數里內見不到一個旁的人,楚霜汵面無半分血色半跪在地上先吐了一口血。
章之珣大聲嗤笑起來,隨從們道“大公子,要現在動手嗎”
章之珣抬手,示意不急。
他走過去,名貴的黑絲蟒紋皮靴上沾了泥,抬起腳一腳重重地踹在半跪地上的楚霜汵心口。
楚霜汵紋絲不動,臉色煞白無比,更多鮮血從嘴唇邊流出來。
“不急,既然他這么弱,本公子親自來。”
章之珣緩緩蹲下,滿臉不屑掐起他的下巴,“一個賤伎生出的賤種,也敢從本公子手上搶人,本公子當你多厲害,就這點能耐啊那一定是床上功夫了得吧讓本公子看看有多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