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的呻吟讓他回過神,對方看起來似乎陷入了發情當中。
但李多司又清楚對方沒有發情。
從沒有與oga交往過的他其實并不了解oga,但他就是無師自通的明白,對方沒有發情。
尤尼西爾感覺到自己發疼的腺體變成了另一種難耐的灼熱。
心中的暴戾轉為一種難以言喻的渴望。
而看起來飽受折磨的他眼中卻無比清明。
他輕嗅著空氣中殘留的酒香,嘴角緩慢而肆意地勾起。
哈。
這就是aha的信息素。
這就是與他適配的信息素。
“尤尼西爾先生,抱歉。”
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尤尼西爾沒來得及回頭,頸上一陣刺痛,他閉上了眼睛。
打空的鎮定劑被放在了桌面上。
李多司的呼吸早已歸于平靜,他彎下腰,指尖撥開他臉上深紅的碎發,看著他平靜下來的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拉開了尤尼西爾后頸的衣領。
那里藏著oga脆弱又嬌嫩的腺體。
往常oga需要用頸帶呵護它,這也是當時李多司沒有認出尤尼西爾是oga的原因。
那個脆弱的地方此時像一朵小花般泛著紅腫的顏色,看起來不太健康,散發著清幽的花香。
待尤尼西爾突然輕顫著發出一聲悶哼,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指尖正摁在他的腺體上。
他動作一滯,連忙收回手。
這是對于每個人來說都絕對私密的地方,更何況是oga,他這完全是耍流氓
他立馬起身后退,移開了視線,并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泛紅的耳朵尖。
隨后他瞥了眼尤尼西爾在睡夢中也輕蹙的眉,拿起一條毯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尤尼西爾的腺體有問題,是否是因為邊境星難以消除的毒氣。
這些年來,帝國想了很多辦法也沒能解決毒氣的問題,只好將邊境星封鎖至今。
那本是戰爭遺留的廢墟,卻因為尤尼西爾延續了那顆星球的生命。
邊境星的難民在痛苦中求生,再多的磨難也無法讓他們放棄那片土地。
李多司明白那種感覺,因為即便他在繁華明亮的首都星長大,可那里埋葬著他父母的灰燼,掩埋著無數同伴的尸體,連接著他的根還長在那里。
他看著尤尼西爾的臉,眼中流淌著冰雪消融的暖意。
“辛苦了,尤尼西爾。”
燈光悄然熄滅,趴在沙發上的尤尼西爾抿起了唇,在他離開的背影中緩緩轉過了自己的臉。
李多司本應有一個月的婚假,但這場婚姻來得并不正式,所以他也就沒有休假的想法。
走進學院的大門,一個嬌小玲瓏的女beta正怒氣沖沖地走向實驗樓。
“彼景。”他叫住了對方的名字。
女beta轉過頭,看到他之后,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李多司,你怎么來學校了,學校沒有給你放婚假嗎。”
“我的實驗還在進行當中,我不能離開。”
她想起來什么,立馬說“對了,我正要去你的實驗室,聽人說你暫時不會來了,所以裘可拉已經帶著人占了你的實驗室。”
對方剛說完就匆匆忙忙地拉著他往實驗室跑。
“現在去還趕得上,要不然裘可拉一定會弄壞你的實驗”
彼景是個留著金色卷發又風風火火的孩子。
當初從邊境星轉移出來的孩子都四散分開,一些人被富商或者貴族收養,但大多數是像李多司這樣在收容所長大的孩子。
彼景就是他來到帝國軍校遇到的同伴,但他們并不是多要好的朋友關系,卻因為都沒有朋友,又比其他人更親近。
“彼景,等”
他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彼景用力一推,那扇厚重的門整個從門框中脫落,“嘭”的一聲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