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尼西爾,夠了。”
他擰著眉,一邊偏開頭,一邊抓住了尤尼西爾的頭發。
尤尼西爾抬起眼,紅潤的唇瓣沾著水漬,那雙發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里面燒著火一般的熱度。
他抿了下唇,滾動著喉結說“已經夠了。”
尤尼西爾太放肆了。
對上他不容反駁的眼神,透明的鏡片劃過一道冰冷的光暈,尤尼西爾嘖了一聲,拉開了和他的距離,雙腿交疊地坐直身體。
濃郁醉人的酒香立即吝嗇地收了回去,如同李多司本人一樣不近人情。
尤尼西爾舔了下牙根,卻這樣冷靜自持的李多司更讓他心癢難耐。
李多司拉好自己的衣領,只是沾到脖子上的口水時還是讓他蹙了下眉心。
“尤尼西爾先生,為了你自己好,建議你以后減少煙酒的攝入,你的腺體非常需要安撫”說到這里,他又頓了一下,“但也不能太過度,容易過猶不及。”
尤尼西爾笑了一聲。
他抿了下唇,直視著尤尼西爾說“我會想辦法的,無論是你,還是邊境星。”
一貫淡漠的語氣帶著能擊透人心的認真。
作為一個駐守在邊境星十幾年的人,尤尼西爾早在常長之前就知道李多司在做什么。
因為任何與邊境星有關的事,尤尼西爾的眼睛都在看著。
在這之前,也有很多人在做著和李多司同樣的事,可他們都放棄了,或者在帝國制度的禁錮下一邊罵著尤尼西爾是個執著的傻瓜,一邊敷衍著他。
現在面前這張尚還青澀的臉,卻突然有一種意氣風發又沉靜的力量,吸引著人去相信他。
很久很久之后,尤尼西爾仍舊能想起那個十八歲的少年以一種平靜又堅定的語氣做出的這個承諾。
李多司捏著自己的衣領,看了很久也沒辦法擋住自己脖子上的痕跡。
除了那道很難洗掉的花汁,周邊又暈開了一層層拇指大小的粉色吻痕。
顏色很淺,但在李多司白凈的皮膚上尤其顯眼。
果然,剛回到學校,西列多就盯準了他。
隔著距離,他都能聽到對方牙齒咯吱咯吱響的聲音。
以前不覺得,現在他才發現西列多有多幼稚,以及對尤尼西爾的占有和依賴有多可笑。
想到這里,他莫名覺得自己仿佛站在了長輩的位置。
心頭微滯,他無視了西列多,轉身走向了實驗室。
“李多司”
他嘆了口氣,回頭看向他。
“請問有什么事嗎。”
“你昨天去了常長上將的生日宴了,對嗎。”
天知道,西列多是怎么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
本來這種場合應該是他跟尤尼西爾一起出席。
“對。”
“你”西列多被他淡然的態度氣到了。
“你不準去”
李多司怪異地看著他,以前也沒覺得對方的腦子還有問題。
不想再浪費時間,他轉身離開,一眼就看到站在實驗室門口的彼景。
“李多司”
彼景向他招了招手,目光看向他身后氣的跳腳的西列多,嘖了一聲問,“他怎么總是來煩你。”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