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怔愣中,他表無表情地走了出去,與那些指責他的學生擦肩而過。
白金色的頭發,瘦削的脊背,永遠都干凈又整潔的襯衫長褲,李多司從不在意背后對他的討論,也從不關注那些注視他的目光。
他只是自始至終都堅定又明確的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我也會參與選拔,所以作戰指揮系我已經占了一個名額,剩下的人我希望你們能管好自己的嘴巴,我不想再聽到任何污蔑我父親的話。”
西列多冷著一張臉走出了人群,剩下的人悉悉索索地湊在一起,卻誰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大聲講話。
自從那個可笑的婚禮過去之后,西列多就變了,他和他那些優秀的男朋友斷絕了關系,人變得更加沉默內斂。
他們不會懷疑李多司話里的真實性,因為他就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哪怕并不了解他,但只要看到他冷靜的臉和永遠端正挺拔的身姿,也會不由得去相信他。
只是他們沒想到西列多會說出這番話。
已經占去一個名額的院系開始喜憂參半起來,而剩下的院系還在埋怨不滿當中。
下課的時候,西列多出面攔住了李多司。
“這幾天你在哪里。”
“為什么要告訴你。”
說完李多司就要越過他離開,西列多本想拉他,但想到了什么,他又咬著牙收回了手,只是再度攔在了他面前。
他從李多司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緒,李多司說出那句話也不帶有任何賭氣和氣憤的成分,他只是平靜又冷淡的表達出自己的想法。
他確實認為西列多沒有資格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想也沒有義務要向他解釋。
這是李多司對不在意的人慣有的冷漠。
“父親是不是早就和你說了這件事。”
見李多司要走,西列多連忙說出這句話。
李多司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
“你也這么認為”
西列多抿緊了唇。
“尤尼西爾從未向我提過任何與軍部與邊境星有關的事,我也從未主動向他詢問過任何與軍部與邊境星有關的事。”
他認真的陳述和公事公辦的語氣讓西列多覺得臉上一陣發燙。
但他還是倔強地說“那你為什么頻繁出入軍部。”
“這和你有關嗎。”
這句話李多司帶了情緒。
一方面是出于西列多沒有道理的糾纏,另一方面是對方對尤尼西爾身為軍人的質疑。
對于一個為帝國幾乎奉獻了一切的軍人,任何沒有證據的質疑都是冒犯。
“李多司”
見他要走,西列多再度叫住了他。
可這一次他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