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容絮后背發毛,輕描淡寫地說著探腦子的霽一憐,未免過于可怕了些。
被嚇到的邱錚,本就知曉自己打不過霽一憐,現在都要腿軟跪下了。
季舒月也不敢再嘴硬,老老實實說明自己和聞容絮毫無關系,那時她是和別人私會兒,暫時不能被人發現。
由于聞容絮時常無視她的心意,說是心意,不過是難得有人面對她的奉迎不為所動,令她心存介懷,索性推到聞容絮身上,她很抱歉,愿意補償,她也不求原諒,只希望他們能保密。
“以后會公開的。”說到這句的季舒月十分肯定,不容懷疑。
霽一憐眸色加深了許。
有個倒霉蛋被這女人算計了
聞容絮表情古怪幾分,這旁白還挺促狹,他沒有多管閑事的想法,那個所謂跟季舒月私會的男人,估摸就是給這女人秘境名額的金主。
既然見色起意招惹她,就做好被吞吃殆盡的準備吧。
邱錚卻是傻愣愣的,繼被女神騙,又失戀,簡直大受打擊,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是留影石。”霽一憐拿出一枚藍色剔透的石頭,他沒有多說,但言外之意,在場的人都懂。
方才的情景,已存錄,季舒月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要是不信邪非要改口再造謠言,搜魂顯現術也不是擺設。
霽一憐漆黑的眼眸掃過安靜的季舒月。
季舒月聽到腦中響起的話,面色露出驚訝,繼而顯得瑟縮地縮起身體。
“我就先走了,反正你們應該也不想見到我”季舒月囁嚅道。
邱錚“等一下。”
邱錚出聲以后,又不說話了,想觸碰季舒月,卻礙于男女授受不親,慢慢收回手。
他還在妄想季舒月的喜歡
聞容絮搖搖頭。
「不是,哥們兒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何況是一枝披著小白花皮的黑心蓮。」
「你把握不住的。」
霽一憐聽著聞容絮小老頭般的長吁短嘆,容色稍緩。
“邱錚。”季舒月已經習慣男子的傾慕,對于邱錚的欲言又止,嫻熟地婉拒道,“我只把你當哥哥。”
「這熟悉的臺詞」
「海王必備拒絕舔狗的說辭嗎」
海王霽一憐不解,海里的王嗎
他仔細地打量邱錚,不管怎么探查,邱錚依舊是普普通通的練氣九層,絕無隱藏實力,更不可能是什么海王。
舔狗一詞,霽一憐雖是初次聽說,但聯系到邱錚對季舒月的態度,加上狗遇到主人時的表現,他大概理解舔狗的意思,覺得挺形象。
海王估計指定別的含義。
霽一憐略一沉吟,既是王,自是管理著治下子民,就像凡間的帝皇,海里的王管的當然是魚之類的海洋生物。
如此想,霽一憐明白了。
海里的魚指邱錚,邱錚不過是季舒月釣來的魚之一,季舒月還有數條被她釣的魚。
霽一憐帶著點興味地注視聞容絮,用詞盡管怪異,卻精辟又形象,不知道這大腦是怎么構造的。
而且
霽一憐想到了那些同樣擁有許多奇思妙想的攻略者。
聞容絮背脊泛起涼意,警惕地張望左右,沒有危險。
「誰在惦記我」
「退退退」
霽一憐啞然失笑,這么笨,若是攻略者,任務肯定全失敗,早失去了價值,被銷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