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元嘿笑兩聲“怎沒請現在府內就有兩位仙師,只是會不會像前面來的那幾位灰溜溜跑嘍。”
“不是請的玄華宗人嗎”衛三奇怪道。
何元聳肩“誰知道。”他湊近衛三,壓低聲音道,“我覺著這事吧,有蹊蹺。”
衛三心道用你說“你發現了什么”
何元“自從夫人的女兒生病后,久不見好,一直湯藥伺候。”他若有所指,“怪事就出現了,說來有許久沒見三位小姐出門。”
“有沒有可能是她們命理易招邪,克劉府”
衛三面色一變,打斷了何元的話“誰”
被他緊盯的地方,一人自陰影里緩緩走出,搖曳的青衣層層疊疊盛放,薄如煙云般散在空中。
衛三和何元戒備著突然冒出來的人。
低冷而殘酷的笑聲從來者那里傳出。
衛三眼中簇起怒焰,來者視螻蟻的態度,令他感到憤恨,同時也更加警惕,琢磨著對方有何倚仗。
他按兵不動,何元卻莽上去了。
然而,衛三的打算落空,沖在前的何元不過是被來者看了一下,就仿似傻了一樣呆在原地。
衛三駭然。
他察覺到那人目標是自己。
衛三回憶著自己的仇人,拎不出一個符合的對象“請、請問,我在哪里得罪閣下”
“你不需要知道。”
衛三瞳孔驟縮,腰部在他反應過來時,遭受重擊,大腦意識到疼痛的剎那,他已經摔到遠處,砸到墻上。
踢斷的肋骨扎破內臟,口中頓時噴出鮮血。
他的意識變得模糊,昏暗的余光捕捉到向自己投注而來的居高臨下、毫無情感的冰冷眼神。
霽一憐狹長的眼瞼微垂,經過站立的何元,青影如墨染水轉瞬消失。
終于能動彈的何元大口大口的喘息,不過是站了一會兒,他就跟雨淋濕般,全身濕透。
他渾身哆嗦地去試衛三的呼吸。
還活著。
他后怕地屁股著地,精神恍惚。
聞容絮專心尋找著張葉里的親生女兒,張葉里的狀態不像病中,彌漫整間院子的藥味恐怕是給孩子熬的。
她是怎么瞞過別人,讓人以為她的女兒還活著
劉棕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聞容絮記著旁白給的注釋,服用周期是49天,一個多月都沒發現自己的女兒不見了
他蹲守到端著飯食進了別院的侍女,正要跟進。
肩膀卻被一拍。
聞容絮打了個激靈,心臟砰砰直跳,是霽一憐。
“你去哪兒了”聞容絮無聲張口,他的修為支持不了傳音,只好用唇語交流,反正對方看得懂唇語。
霽一憐拿出一只雞腿。
餓著肚子的聞容絮霎時分泌出涎水,但他沒有立馬接過,而是慌張地掃視周圍“不會被聞到味道嗎”
霽一憐薄唇輕啟“不用擔心。”
聞容絮也就不糾結了,吃起雞腿來。
他吃得快,三兩口解決完。
“我懷疑劉棕山的女兒都死了。”聞容絮擦干凈嘴,說出自己的推測,“張氏在吃很邪門的藥,需要用自己的親生骨肉入藥,我打聽到張氏就出了三個女兒,而她們先后都病了,已經許久不見人。”
“那劉棕山整日沉迷溫柔鄉,與弟媳偷情找刺激,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兒女怎樣。”
“府里老夫人雖在,但年事已高,不太清醒,管不到。”
“劉棕山的弟弟天天跑花街,心也大,壓根不覺得不對勁,以為自己瀟灑風流呢,殊不知腦袋上綠油油。”
聞容絮遲疑瞬。
“可能最清醒的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少年,劉棕山一夜風流得的便宜兒子。”
霽一憐認真聽他講話。
見他停止話頭,霽一憐才開口“那為什么會發生怪事呢”
聞容絮一愣,對啊,證明了劉府三位嫡出小姐已死亡,只能說張氏為了生兒子走火入魔,可跟怪事邪祟也扯不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