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逛了逛。”霽一憐淡定地回復,他對玄華宗沒什么企圖,確實只是大概走了圈,走的范圍嘛,涵蓋了些玄華宗的部分禁地吧。
雖然前世他算是修仙界第一人,但是今生的他實力還沒到那個地步,玄華宗好歹作為七大宗門之一,盡管在他認知中的強勁實力的宗門里,玄華宗不過如此,可再怎么差勁看不上,仍是有一兩位扛把子的老祖在,他倒沒特別挑戰玄華宗的底線。
聞容絮歪歪頭“真的”
霽一憐默然片刻“你覺得我還會做什么”
聞容絮深以為然,尋思玄華宗外門全是山頭,只能拔草砍樹“確實沒有可做的。”
“東邊的山上有條小溪河,可以摸螃蟹。”霽一憐像是證明自己沒干壞事,提出自己的見聞。
聞容絮聽到霽一憐口中說出“摸螃蟹”三個字,過于接地氣,使得他怔愣了下,好奇道“你還知道摸螃蟹”
霽一憐的氣質形象,瞧起來就是教養良好、出身優越的富家公子,他怎么會想到摸螃蟹
聞容絮端詳起霽一憐的面部輪廓,原封不變,不是偽裝。
“你以為我是什么人”霽一憐食指輕彈聞容絮的額頭,讓人收起那打量異物的眼神。
聞容絮嘶一聲,被彈得腦袋往后仰了些許弧度,直言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貴公子唄。”
霽一憐哼道“真看得起我。”
聞容絮目光閃過狡黠“不是公子哥,那你怎么不會做飯”
霽一憐挑起一側眉,原來在此等著他“你對我有什么怨言嗎趁現在一并說了吧。”
“”
聞容絮察覺到他語氣中的嚴肅,臉上的輕快褪去,尷尬道“我沒有怨言,只是問問而已,想了解一下你。”
“很想知道”霽一憐聲線放得稍松,似在玩笑,又似蘊著深沉的試探。
聞容絮點頭,他確實想知道。
霽一憐再次按住他的肩。
「會不會很為難」
「說到底是我單方面把人當好兄弟,霽一憐不一定愿意與我這個低微的練氣修士做朋友。」
「他應該不會認為我心思詭譎,故意攀他高枝,抱大腿吧」
「只有霽一憐是唯一因為我才扯上關系的人。」
「他怎么一直不說話果然是為難了吧。」
聞容絮失落地低下頭,鬢角的碎發擋住他垂起的眼睫,隱隱綽綽顯露出水色的杏眸。
霽一憐的手拂過他的肩,觸及墨黑的發絲,捋到聞容絮的耳后,指尖沾染上他的溫度,收回時被空氣包裹,轉瞬散去。
安靜半響。
“想了解什么”霽一憐收緊五指,鳳眼凝起幾絲陰冷,當映入聞容絮時,卻被意義難辯的神色覆蓋,消融了那些深不可測的思緒。
聞容絮探究地觀察著對方,顯然失敗,無法得知任何暗示,既然被允許問詢,他就當真了“你是哪里人”
“臨慶城源山縣人。”霽一憐。
介于等級差距無法解讀
聞容絮迷茫,他不知道是哪兒,原主的記憶里也沒聽說過,應該是個足夠偏遠的地方,大城大縣原主還是知道幾個的“你今年多大”
“多大”霽一憐。
聞容絮“啊,就是你今年年歲幾何”
“二十有三。”霽一憐。
聞容絮驚好年輕,他交到了一個天才兄弟么
“好了,我問完了。”聞容絮禮尚往來,期待道,“你有沒有想要問我的”
霽一憐幾乎沒有思考地道,仿佛這個問題積壓了許久,終于找到宣泄的地方“你去見的人,他在你心中是特別的嗎”
意想不到的提問。
聞容絮也沒有猶豫地回答“是的。”
他的話音方落,眼前的人便一副恍然的神色,隱隱的他們之間的距離,因他的肯定變遠了。
聞容絮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抓住對方,解釋道“我和他曾經是很好的朋友,但,我們回不去了,現在”
“我最好的朋友,是你。”
「啊啊啊好羞恥,我居然能說出這么肉麻的話,他不會覺得我太油嘴滑舌吧可我說的是真的」
「他是吃醋了吧是吧是吧莫名有點開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