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大猛地站起來,正要發火,看到了自己的生意伙伴,ktv的合伙人。
但合伙人跟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
這個人大概四十多歲,人到中年依舊俊朗,衛家的基因不錯。
對方一招手,就有人把門關上。
男人氣場強大,隨著音樂被關,全場沒人說話。
對方緩緩走向沙發,坦然坐下,架著腿“都是做生意的人,但康先生好像手腳不干凈,既然不干凈,我這邊做事說話也不太好聽了。”
朋友在一旁開口,向中年男人介紹康為,但沒介紹中年男人的身份“這位就是康為,他知道虞文清當年的事情。”
康老大結結巴巴地說“咱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平時有點小打小鬧,當年的事情我就知道那些了,電話里都說了。”
包廂里穿著暴露的姑娘們看向一貫會欺負人的康老大,此刻做小伏低。
她們一個個顫抖著擠在一起,擔心黑吃黑,害怕這個人更壞。
中年男人冷笑“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就是那種自己壞事做盡,被別人威脅時,還要別人遵紀守法的垃圾。雙標的道德綁架,不要放到我身上。”
中年男人看向一旁的女生“小姑娘們都出去玩去,回去睡覺去,我問問你們老板一點往事,當然”
他看向康老大“也可以讓警察來問問,你說呢”
康老大自然不希望警察來問,連忙答應。
中年男人小聲說“我說什么,你回答什么,虞文清怎么死的。如果和我調查的不一樣,你就等著瞧。”
“從腳手架上摔下下來的。”
“賠償金呢”
“被他家里人拿走了。”
“確定是他家里人嗎”
“我確定,他們當時拿了戶口和社區證明過來領尸的。”
中年男人語氣冷漠“哦,那你拿的封口費是什么”
“老板讓我們不要鬧”
中年男人手機響了響,他接通后,聽了一會兒,掛斷。
他開口“不巧,我的朋友剛剛去公安系統里,查到了當年請你們去工地打工的中介人,于五年前被人舉報當黑心中介,欺騙弱智人群打黑工,正在坐牢呢
你口中的封口費看起來怕是有點意思。”
康老大雙腿一軟,這里就來了四五個人,還有人在別的地方調查。
這樣的人力調派,完全不是自己這種東拼西湊的流氓團體能比
深夜,衛長恒接到了消息。
他回撥電話,開口第一句話“確定虞文清死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嗯了一聲“衛總,確定了,派人到公安那邊申請查了一下,虞文清的戶口已經注銷了,只是謝女士還在蒙在鼓中。她只有一張結婚證,由于年歲太久,她的證件上,身份證號碼有兩位數字模糊不清,試了幾次查出了。姓名、戶籍等信息都套上了。”
衛長恒沉默片刻后,說“嗯,別的,明天打包文件,發我郵箱上。”
“好的,衛總。”
衛長恒掛斷電話,看向手機,手指滑動,看向虞安的手機通訊錄,最終還是收了起來,沒有打過去。
衛長恒點開虞安的好友賬號,對方雷打不動在晚上給自己發問好消息。
“大哥,晚安”
“大哥,祝好夢”
整齊劃一,每一天的問好都不同,虞安不至于偷懶,發消息都復制粘貼。
衛長恒點開虞安的賬號朋友圈,對方沒有屏蔽自己。
每一天都會發一到兩條更新。
偶爾會說謝緋做的菜好吃,偶爾會說書店里來了一些新書,挺好看的,還有幾本很適合兒童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