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挺直了腰肢,靠在沙發上,神色輕松,略微挑眉。
面前的中年男人微微睜大眼睛,瞳孔顫抖,不敢相信虞安的話“一百萬的領針”
這顯得自己拿一千萬買關系,非常可笑。
虞安壓低聲音“一百萬,還是一百多萬呢其實我不太記得了。”
中年商人呢喃自語“開玩笑吧。”
他心里無法接受,但是抬頭看向面前的虞安,面前的青年輕松地坐著,一點都沒有被自己口中的一千萬所吸引。
突然,他看到了虞安胸口的胸針,那上面有一枚翠綠色的翡翠,不大,但這個色澤亮度,如果真的是帝王綠的品質,絕對價格不菲
他猛地咽咽口水。
這里是酒店的獨棟別墅,要是普通人,不可能花大價錢住在這里。
而自己拿著一千萬來談判,普通人早就答應了。
他呢喃“不可能”
虞安背后的生活助理嘴角抽了抽,有什么不可能
虞安看向面前的男人,眼神沒有善意,對方父親是害死自己生父的間接兇手之一。
虞安冷笑“你家沒在珠寶方面做過投資嗎”
衛長恒衣服配飾很多,虞安記不清楚了,他只記得低于百萬價格的那幾枚。
衛長恒的配飾每一件都登記造冊,記錄詳細信息。
每次佩戴后,會有助理負責收好,送回衛家本家,妥善保管。
它是配飾,也是資產。
所以,價格昂貴的寶石飾品并不奇怪。
雖然領針的款式,加上用途,不太可能升值。
衛家人里,衛家二伯還算有點出息,年輕時結婚生子,娶得是大戶人家的獨生女,娘家夫家都有錢,他的夫人就很喜歡投資珠寶。
虞安悠悠開口“你叫林速萊,對不對”
林速萊咽咽口水“我還沒自我介紹,你怎么知道”
虞安瞇起眼睛,回想手機上的資料,衛家都幫自己調查清楚了。
林速萊的老爸叫做林漢,這些年一直在做建筑生意,有賺有賠,上個世紀賺了一筆大的,那時候舍得花錢打點。
后來查的嚴,他家也消沉了一段時間,但家底還在。
他如今想花個一千萬賄賂打通關系。
一千萬這個數字在柑市這座小城市不算少,但他面對的是外地衛家
林速萊雙腿一軟,他本來站著,向前走了兩步,腳下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面前的青年長得很像那位水泥柱子里的虞文清,他確定這個人是誰了。
林速萊慌張地說“虞先生,我爸當年是鬼迷心竅,才會犯糊涂,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我們家一心向善,就當年犯過那個小小錯誤。”
他慌得厲害,盡量加快速度“我們家在柑市做房地產生意的,有門路有人脈,
地皮的信息都穩妥很多當地的房地產公司都是自己人,我”
他急得滿頭大汗,親爸被抓進去了,事發突然,家里的產業都還沒有分清楚,不能讓對方真的被槍斃了。
林速萊是父親的私生子,當年原配生下一個死胎,父親一看,正好
小二半個月前生出一個兒子,雖然大了點,但父親給剛剛生育的原配喂了安眠藥,讓她昏睡了幾天。
原配第一次生孩子,也不知道才幾天的小寶寶應該長成什么樣子,就這么認下來了。
原配家里挺有錢的,家里的大半產業都是她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