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沈沒有說話,又開了一瓶好酒,是他從家里帶過來的陳年佳釀,平時舍不得喝。
虞安酒量不行,但不會掃興。
酒過三巡后,虞安躺在沙發上睡覺,耳邊是音樂聲,眼前燈光搖動,他覺得晃眼,抬手捂住眼睛。
他準備睡一會兒。
但包廂里的音樂聲不知不覺地停下,虞安大腦遲鈍,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衛長恒站在門口,其他人不吱聲。
衛長恒開口“虞安。”
虞安聽到聲音猛地坐起來,看向門口,衛長恒雙手抱胸,眼神冷漠。
虞安跌跌撞撞地過去,也來不及想別的,差點撲大哥懷里,急忙扶住門框站穩。
他有些腿軟。
衛長恒低聲說“你感冒才多久”
虞安起來得太急,腿有些發軟“大哥,你怎么來了”
沒有消息來源,一點都不好,都沒人通風報信。
衛長恒看他身體往其他方向倒,伸手攬住人的腰肢,衛長恒盯著虞安一小會兒,才緩緩移開視線看向包廂里的兩人。
虞安從少年時就一直跟著自己,很少參與這些人的喝酒夜生活,也沒喝過幾次,但真要喝,衛長恒不會管。
但
衛長恒掃視四周,開口問“誰起的酒局。”
大家很有眼力見,指向虞安。
衛長恒臉黑了一下,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虞安連忙跟上去,留下包廂里的兩個人面面相覷。
衛沈想起剛才自己嘲諷虞安,說他生病病花眼,才會在醫院里看到衛長恒。
他嘀嘀咕咕“我也喝醉了”
付之一邊扶起衛沈,一邊說“我覺得衛總對虞特助態度奇怪。”
衛沈磕巴著說“老大總不能真打算認他當弟弟吧。”
付之沒接話。
包廂一樓門口。
衛長恒和虞安一前一后出門,風一吹,虞安一個激靈。
衛長恒先上車。
喝了酒的虞安站在車門旁,不敢上他車。
衛長恒看著他,沒關車門,虞安懂了,只能硬著頭皮彎腰鉆上車。
他有些暈,沒繞到另外一邊上車,衛長恒就看著他往自己身上爬。
虞安腳一軟,趴衛長恒懷里,半闔著眼睛,也沒爬起來。
男人身上有著好聞的香水味道,虞安臉挨著他脖子,心道大哥大晚上不和別人談情說愛,跑來這里逮自己。
自己喝酒,也沒給衛家丟臉啊。
衛長恒遲疑片刻,雙手扣緊虞安腰肢,微微用力,把人扶穩,車內空間狹小,一時間不好調整虞安的坐姿。
衛長恒低聲吩咐司機“隔板升上去。”
司機照做。
虞安輕聲說“謝謝大哥”
衛長恒盯著虞安的臉,看著對方半闔著的眼睛,睫毛微微顫抖。
衛長恒聲音沉沉“喝醉后,感謝的話張口就來,有幾分真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