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冷聲說“我也不想從你們口中聽到讓我不高興的話,所以最好閉上你們的嘴,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試,看看你們的父母會不會賭上全部身家來和我作對。”
打蛇打七寸。
教訓這種小混混,如果只是和對方打架,沒有任何的意義。
但如果攻擊到他們的家里人利益,讓他們的父母長輩出手,他們才會知道痛。
虞安笑著,瞇起眼睛,看著面前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們。
那幾個人蠢蠢欲動,虞安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大牌春季新款,發票還在,你們敢來拉扯,弄壞一粒扣子,就等著賠一大筆錢吧。”
那幾個小混混不敢動了。
虞安笑起來。
沒有騙他們,這種十幾萬,幾十萬的東西,衛家都是要記錄在冊做賬的。
虞安眼里沒有笑意。
校園欺凌這種事情,他在高一的時候也發生過。
他十四歲進入衛家,讀書早,正好初中畢業,上了一學期的高一,然后轉學。
他在衛叔叔的安排下,轉學到市中心的文燦私立高中,那時候,還是衛老爺子掌權,他自始至終看不慣謝家三人。
虞安剛去的時候,應該是衛家有人故意傳播,把虞安說成了衛叔叔的私生子。
開學第一個月,他就和人打架,被老師批評。
虞安滿腦子都是想著離開衛家,但也知道自己沒能力,找李管家要藥酒擦藥。
衛長恒對氣味格外在意,總覺得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狐疑了好幾次。
虞安還以為好不容易刷的好感度又低了,于是避了衛長恒幾周。
直到衛長恒喊虞安過去說話,讓他坦白從寬。
虞安才掀起手臂和肚子的衣服,給他看自己身上的傷口。
衛長恒當時沒有說什么,但第二天,那些打架的,傳謠言的,偏袒那些人的人,一個個都遭殃了。
虞安大概猜到了,問過大哥,大哥沒說。
再后來,過了很久,虞安趁著大哥醉酒,給男人解衣服時,又偷偷問了很多。
衛長恒只是用力抱著他笑了一下。
就是從那件事情起,才讓虞安篤定衛家里最靠譜的人是大哥。
雖然人兇,但對自己挺好的。
虞安垂眸,看到了這次自己又要借著大哥的光了。
很快,班主任帶著謝緋回來,他去了學校的公共澡堂洗了澡換了干凈的衣服。
謝緋臉色蒼白,被巨大的惡意攻擊后,整個人渾渾噩噩,看到二哥后,瞳孔好一會兒才聚焦,而后紅著眼眶走到二哥身邊。
謝緋乖巧地喊人“二哥。”
虞安抬手輕輕拍了拍謝緋的頭頂。
虞安開口說“我過來的時候,學校不少學生都在看我。”
他邊走邊聽,聽到了很多零碎的內容。
衣服再值錢,也不會引起這么大的騷動。
虞安再一次問謝緋“小緋,你這些天在學校待著,真的沒有被另外的人欺負嗎”
以前,謝緋說沒有,甚至還有班委熱情地幫助自己。
但如今,惡意擺在謝緋的面前,巨大的手指鉗住他的下巴,他被迫睜大眼睛看。
那些總是對著他的不懷好意的笑,那些看到他就會停下說話的同學,還有他們都在看著自己,遠離自己。
不是沒有,而是他沒發現,或者覺得自己沒得罪人,不會有人欺負自己。
虞安開口說“老師,聽謝緋說,最近他有幾個玩得好的同學,可以請他們安慰下我家小孩嗎”
班主任點點頭,她連忙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