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恒聽到虞安說他喜歡自己,極致的愉悅感沖上頭頂,在心口哄然炸開。
衛長恒盯著虞安的眼睛,兩個人四目相對。
虞安半闔著眸子,略微抬起下巴,看著面前的男人,眼里只有衛長恒一個人。
衛長恒說“虞安,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太久。我終于落到了實地。”
之前他像漂泊的羽毛,虞安輕輕的一口氣,就讓他飄在空中。
如今,壞心眼的愛人,終于愿意低下腦袋,承認他的愛意。
衛長恒低聲說“虞安,你再不說話,我的心就要被你捏碎了。”
虞安紅了紅臉,面上滾燙。
衛總自幼時起,一直接受精英教育,說話要優雅,做事要讓人挑不出錯來。
謝緋讀小學的時候,每天晚上臨睡覺前,都要聽二哥讀一篇睡前童話故事,偶爾還會借著虞安的手機,看一會兒動畫片。
而衛長恒卻在讀文學,有時候看世界名著,有時候讀讀熱冷門的詩人詩集。
衛家繼承人要博覽群書,日后,他起碼要做到能游刃有余地和別人交談書中大致內容。
如今,衛長恒高高飄著的心終于敢放松下來,落到了虞安手中。
衛長恒讓虞安轉過去,趴在床上,背對著自己。
衛長恒手掌順著虞安的琵琶骨,順著白皙的肌膚,一路向下滑動。
虞安小聲告訴他“不好看。”
衛長恒喉頭滾動,低聲又哄著人說“身形勻稱,入手溫熱。”
臥室的燈光落在虞安身上,像一尊精心雕琢的玉,漂亮,精致。
衛長恒低聲哄人“怎么會不好看這些年,我對你不好嗎我沒有照顧好你嗎”
這十年,虞安被衛家養得很好。
虞安剛來這里時,穿著高中的校服,少年人正在長身體,身量長得很快,臉上不怎么掛肉,很是清瘦。
衛家也有長得很消瘦的孩子,但那一些人大多是為了保持體形,才主動控制飲食,維持體態的。
可虞安不一樣,當時,他就是沒錢補充營養。
虞安像一棵枝條寥寥無幾的小樹,扎根在貧瘠的土地上。
虞安卻一直護住身后圓潤潤的小朋友,謝緋一二年級的樣子,臉上有著嬰兒肥,懵懵懂懂地牽著虞安的手。
條件那么艱苦,可他依舊把弟弟養得很好。
之后,衛長恒也開始養虞安,一養就是十年。
衛長恒瞇起眼睛,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滴落,砸在虞安的腰窩。
衛長恒雙手緩緩掐緊了虞安的腰,看著虞安半跪住,拿枕頭捂住臉,藏住聲音。
像一只正在嗚咽的小貓。
虞安好像受了委屈,好像是迫不得已,他是被臭男人脅迫。
可是誰都知道,虞安也知道,心里頭門兒清,自己是始作俑者,他總是要這樣勾著人。
衛沈不要臉,撕破虞安的偽裝,將虞安的所作所為都定性為“愛慕虛榮”,“拜金貪財”,逼迫虞安袒露心扉。
衛長恒左手手指在虞安的腹部滑動了一下,掌心下是細嫩的肌膚。
衛長恒想,自己將虞安養得很好。
身形勻稱,皮膚細嫩,每一根發絲都順滑發光,讓他接受高等教育,教他為人處世。
偶爾,衛長恒會覺得虞安像是一條精心養護的錦鯉。
別人看了,會忍不住找自己討要,把虞安抓起來,放到別的池子里豢養。
如今,他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