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久后,虞安房間里的東西也被包好裝進了大小恰當的紙袋子里,大大小小堆滿小半個客廳。
康助理擦擦汗,這些東西不裝進包裝紙袋時,還不覺得多,結果稍微一整理,十幾雙鞋盒就有一人多高,而虞安有兩百多雙鞋。
康助理突然想放棄,他覺得一天干不完了。
這些東西價值不菲,他也不敢亂,萬一少了點,到時候查起來更麻煩。
只能慢慢干了。
康助理找到衛長恒,表明了前因后果,衛長恒點點頭,給了他三天時間,如果還不夠的話,去請幾個收納整理師過來。
康助理松了一口氣。
衛長恒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其他衛家人的注意。
消息還沒完全傳出去,眾人只知道衛總讓人收拾虞安東西。
有人看不明白,也有人想得清清楚楚。
衛家二伯家里。
一個年輕的女生,她還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但是眉眼之間滿是老辣。
女生正在逗弄小侄子,身旁坐著嚴肅的父母,還有正在謀劃的兄弟們。
大家都在議論衛長恒的對象是誰,要不要提前巴結一下,讓對方吹吹衛長恒的枕邊風。
衛家二伯說“但是,我想不到將城適齡的女人中,衛長恒和誰來往密切。”
妻子接話“不能孕育,也不知道是衛長恒不育,還是對方不孕,不好打聽。”
衛長恒拿捏著大部分資產,無數的股份,龐大的衛氏集團,衛家固有資產,叫多少人紅眼眼熱。
衛長恒沒必要開玩笑,所以他要挑繼承人,就一定是真的。
好歹衛長恒很理智,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
女生聽了了一會兒,笑著開口“你們還看不明白嗎大哥心中的人那個就是虞安啊。”
父母聽了,母親蹙起眉頭,低聲呵斥“阿禾,是嗎你有內部消息”
衛禾詠抬手輕輕刮了刮小侄子的鼻尖,低著頭看著小侄子,說“爺爺去世的前一年,我們跟著爺爺去了南方老家祭祖。”
“那次,大年初六晚上,我看到爺爺偷偷罰大哥跪祠堂了。”
那年,大哥二十三歲,到了能結婚的年齡。
衛老爺子過去操縱了衛止的婚姻,故技重施,也要干涉衛長恒的婚姻。
南方祭祖只是一個借口,一個讓衛長恒了解南方老家的關系網,同時相看合適對象的機會。
否則,衛家人都多年沒回南方老家過大年了。
一般,就是讓人每年送點東西過去,安排三四個小輩年節前提前兩三天過去,待幾天后就趕回將城。
那一年,爺爺在南方待到了大年初七,無數熟人領著自家小輩過來給他拜年。
爺爺要讓衛長恒從他手中接過南方老家那邊的人脈。
衛老爺子的野心太大,但是他老了,他想讓衛長恒成為另外一個“他”,去完成自己想完成的宏圖霸業。
爺爺替衛長恒選了捷徑。
衛禾詠輕聲說“我不知道大哥說了什么,但是他跪了很久,我等到了大半夜,大哥還是沒有服軟。”
“我當時,想不明白大哥就算不喜歡,以他的性格,肯定會選一個最合適結婚的人,然后完成利益的最大化。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被爺爺罰跪呢”
所以,當年十五歲的她回來將城后,就好奇衛長恒喜歡誰,偷偷觀察過。
但是她找不到那個嫂子。
直到衛禾詠歲漸長,開始懂為人處事,分得清衛家之間利益關系網,她開始談戀愛,和男朋友相處又分手。
直到有一年,衛家放煙花,煙花璀璨,金錢在空中燃燒,夜晚亮如白晝。所有人都在看天上的煙花,而衛長恒在看虞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