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很難找到機會和虞安單獨且多次地交流,達成合作。
衛家二伯總結了一下,提醒小女兒“你這些話只是猜測,不能對外胡說。”
衛家二伯閉上眼睛,當年,衛止想娶謝憐晴,慘遭衛家人萬般阻攔,衛止又從小爛泥扶不上墻,從頭到腳湊不出一個心眼。
衛止全仰仗著衛家給錢過生活。
但衛長恒和這位軟弱的父親截然不同,衛長恒有的是手段,去教訓那些膽敢在他頭上指手畫腳的畜生。
衛家二伯想了想,到時候情況不對,自家就急流勇退
衛家二伯一大家子,近年來,表現一直良好,且多次站對隊伍,就算知道真相也藏住不說。
他家不吱聲,架不住其他旁支的人心中暗自分析局勢,不想坐以待斃,于是忙活起來。
又過了一日,衛家園林里,正是中午。
虞安在衛家待了一段時間,他向書店請了假。
上次,衛沈的話刺激到了虞安,也刺激到了衛長恒。
虞安被大哥直接帶回衛家,直接在衛長恒身上哭出來。
他知道大哥性情,但沒想到這么兇猛
虞安只能休息了一天多。
但今日天氣不太好,是一個愁云慘淡的陰天,刮著冷風,剛萌發新芽的綠草枝上掛著細雨珠,水汽和青草的芳香混在一起。
一名外貌儒雅的中年男人動作飛快地往前走,他太著急,抬腳走上園林長廊時被磕絆了一下,險些跌倒。
一旁的下屬扶住他,隨意說了一句“衛先生,您小心。”
衛止道謝后,快步往園林中心的兩層別墅走去。
他走下長廊,走到別墅外面。
衛止從偏門進來的,要想進入別墅,得路過側面繞到別墅正門才能進去。
而別墅朝南的一樓墻壁,是由三塊方形玻璃組成的,采光非常好,一覽無遺。
衛止停下腳步,透過玻璃,看向室內。
奢華的大廳內,中間擺放著半圓形的大沙發,衛長恒剛剛樓上走下來,他
正站在虞安面前說話。
四周,還有兩位保鏢站在不遠處,而李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
玻璃墻壁的隔音效果很好,里面的人聽不到衛止的腳步聲,但是他們見面了。
虞安抬頭,望向衛叔叔。
虞安有些尷尬,前不久,自己還是衛叔叔的準繼子,現在又變成了衛叔叔兒子的對象。
虞安嘴角噙笑,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衛長恒順勢看過去。
衛止下意識地看向一側,害怕衛長恒的眼睛。
衛止作為兒子,對不起衛老爺子的期望;作為父親,他沒有近到相應的職責;而作為愛人,他也覺得對不住謝憐晴。
衛止盡管害怕,還是動作飛快地進了別墅。
他想要私聊,但衛長恒表示拒絕。
客廳里,李管家命人端來茶水,茶水的香味十分濃郁,但坐在沙發上的衛長恒和站著的衛止都沒有喝。
虞安偷偷摸摸地挪到了李管家身邊,然后再跟著李管家挪到廚房。
廚房里,虞安站在門口,豎起耳朵偷聽客廳里的對話。
李管家說“你想聽的話,你剛才就別進廚房,站那不更好嗎”
虞安壓低音量,說道“不太合適,衛叔叔好像是來找大哥的。”
而且,自己擱那聽著聽著,萬一衛叔叔破防了,說一些破防的話,那就更不好了。
李管家看向虞安,正要開口,想起保潔這兩天還幫忙換了好幾次床單,老人家受不了這么新穎的事情,也不再吱聲。
虞安躲在門口,客廳里,衛長恒余光瞥見了。
男人的嘴角噙起一抹極淡的笑意,跑的倒是挺快,卻還要偷聽。
衛長恒收回心思,看向面前的父親,率先開口“你在開口前,可以再想想,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