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什么臺你自己挑。”
樂清時被滿足了要求后就變得很乖,他十分好學地
探長脖子把男人的開機動作記在了腦海中,此刻好脾氣地問道“老公想看什么我就想看什么。”
顧行野看著少年白皙細膩的側臉,心說小作精嘴巴真的還挺甜。
少年看著就是一副心智不成熟的小孩樣,愛吃甜食,應該也是喜歡看那種幼稚的動畫片的,什么熱血的戰斗番之類的。
但顧行野偏偏說看法制節目。”
樂清時不知道怎么轉臺,顧行野拿過來調轉到法制衛視,里面好巧不巧正好在播出一例拋妻棄子案。
顧行野一怔,瞥了眼看得專注的少年,倏地問道“這個陳某,你覺得要判多重”
樂清時篤定道“夫毆妻至死者,處以絞刑。”
他一哥就是嘉和朝的大理寺少卿,對于律法,樂清時也略知一一,絕對沒有錯的。
“”顧行野一噎,道“這個陳某的老婆沒死。”
樂清時啊了一聲,羞愧道“對不起,我沒看清。”
然后少年更正道“那他這個是屬于不忠之罪,停妻再娶者應當處以斬刑。”
顧行野“”
在他們那兒,就是會判得這么重的。畢竟在他們那個朝代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實在不行還可以和離,都這樣了還要拋棄發妻,那是很可恨的事情,屬于背信忘義,要為人不齒的。
妻財妻財,發妻為財,虧妻者百財不入,所以即使是對發妻不再有感情的丈夫,一般也會很敬重自己的正妻。
顧行野神色復雜,換了一個臺。
他算是探出來了,小作精對樂家不是一般的恨。
這倒是情有可原,但少年的念頭實在有些偏激極端了。現在的發展軌跡已與夢境中不再重合,顧行野也不敢保證他瘋起來會不會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還是給他看點別的吧。
這次停在了一個都市霸總劇頻道。
顧行野木著臉,看著自己平時從來不入眼的東西,但看著看著又覺出不對來。
好巧不巧,這是一部強取豪奪的虐戀狗血劇,女主是男主的聯姻對象,里面的男主正在對女主發癲宣誓主權,并說著一些很傷人的話。
顧行野“”
男人想到了上午自己分析出來的可能性,小作精沒準恨屋及烏,也討厭自己。
他嗓子有些發悶,干巴巴地問道“好看嗎”
樂清時點頭,又搖搖頭“我不喜歡這個男的。”
顧行野呼吸頓了一瞬,又問“為什么,其實他對這個女演員還可以。”
樂清時蹙眉,有些代入,義憤填膺道“他怎么能罵人呢”
顧行野“嗯”
恰逢此刻,里面臺詞功底有些拉垮的男演員又大吼了一聲“我再說一遍,你是我高價買來的商品”
樂清時連忙指給他看,告狀道“你聽他怎么能罵別人是個燒餅,太粗鄙了。”
無論是高價的燒餅,還是廉價的燒餅,那都不是什么好詞。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借著吐槽,偷偷摸摸地挪了兩個位置,最終安逸地窩在男人的懷里,小聲嘟囔“老公你可別跟他學。”
顧行野“”
算了,按照小作精這種清奇的關注點,大概也不會出什么事吧。
這么想著,只聽懷里的少年又懶洋洋的問他“對了老公,今天陶伯伯告訴我,有個姓方的小姐好像想約我出去看畫展,我能去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