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明明今天感覺回來的路上花了挺長時間的,怎么反而比之前還要早到家
男人眉毛擰得可以夾死一只蚊子,色彩濃重的眉毛凌厲地壓在瑞鳳眼上,抿緊的唇角有點不自在。
樂清時一來電話催促,自己就真的回來得這么快,豈不是顯得太不值錢了萬一嬌氣包誤會真的是他來催促的功勞,又借機撒嬌拿喬該如何是好。
顧行野捋了把額發,思考片刻,隨即故意在門口弄出了點大動靜,把做工極好的鞋跟用力在臺階上磕絆了一下。
果然不出片刻,玄關就傳出一陣很輕巧的腳步聲。
男人輕輕勾起唇。
以往嬌氣包走路都沒動靜的,唯獨每次出來迎接他回來,腳步都會因為雀躍而無意加重,發出很輕微的聲音。
聽著聲音近了,顧行野才抬起手放在密碼鎖前,作勢要輸入。
下一刻,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
一張白凈的小臉倏地闖入眼簾,臉上還掛著清淺的微笑,似乎是一聽到動靜就趕出來迎接主人的小貓咪,輕輕喘著氣。
“老”樂清時下意識又想喊老公,話音剛出就想起他們證還沒領,生硬地轉折成了“顧總”
顧行野“”
原本興起的好心情是半點也不剩了,連帶著樂清時做的飯他都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偏偏小作精還要一個勁的問好不好吃,顧行野只得繃著臉,壓抑著不郁的情緒說不錯。
吃過晚餐,顧行野如蒙大赦地起身往樓上走去。他怕再待下去,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會波及到樂清時,然后小玻璃心受不了,說不領證就鬧心了。
顧行野把剩下的工作全部帶回來了,打算今晚就去書房把它們全部解決掉。
哪知剛抬腳,樂清時就緊巴巴地跟上來了。
男人腳步一頓,沒管他,接著往樓上走。
果然嬌氣包也黏著他一路上樓,簡直就是個在賣萌的腿部掛件。顧行野看在眼里,手心有些癢,想掐一把少年軟嘟嘟的臉蛋。
但他忍住了,沒有出聲。
因為他打算趁著這次機會,給嬌氣包立立規矩。
俗話說得好,無規矩就不成方圓。
小作精連老公都不叫了,叫什么顧總又不給他工作,也不給他做事,叫什么顧總啊。
既然都叫他顧總了,那自己對待他也可以兇一點吧,就像對待下屬那樣,比如他的書房是不可以隨意進去的。別說下屬了,就算樂清時是他的老婆,書房也是不能隨便進去的。
顧行野憋了一天的郁悶,打定主意無論小作精是要黏著他
進書房、干擾他工作,還是纏著他要他陪他看狗血檔電視劇,他統統都要拒絕。
他也是有點脾氣的,總不能次次都讓步。
書房自古以來都是一個家庭里儲存資料的重地,雖說特別重要的文件顧行野一般都會上鎖跟存備份,還有打散管理,但終究一直有人進出還是不太放心。
以前就算了,但是從今天開始,不能再放任小作精到處亂跑
顧行野踏進自己書房之后,特地在門口等了等,打算把一頭撞入他懷中的少年好好收拾一頓,逮他個現行
片刻后
長得很漂亮的腿部掛件果然在書房門口停了下來,抬起纖長的手指,輕輕沖他擺了擺。
“顧總拜拜。”
顧行野“”
少年說罷,邁著小貓一樣輕的步子就要走人。
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撈住,愕然“你你不進來嗎”
樂清時被攬住了肩膀,乖乖仰起頭看人,也問“我為什么要進去”
顧行野懵了一瞬,向來靈光的腦子略有滯澀“不是,你不是跟了我一路,然后嘖,你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