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去種地啊你給我個理由成不成”
“你曾經和我說過的夢想呢是誰說要征服星辰大海是誰說參軍才是男人的終極夢想是誰說機甲才是老婆啊”
“你甘心你努力了五年的成果就這么飛了嗎你忍心就這么拋棄你可愛的學弟自己單飛嗎你的心呢”
莫爾像只小狗一樣在謝眠身邊轉來轉去,看著他一臉淡定地收拾好東西,拉著行李箱直奔校園門口走去,終于忍無可忍了,崩潰咆哮道“你絕對是腦子有病”
謝眠腳步一頓,眼睛斜斜朝他一瞥,半晌把制服外套往行李箱上一扔,慢慢挽起了襯衣袖子。
莫爾頓時一抖。
他一秒放棄立場,干笑一聲,“我開玩笑的。”
謝眠沒理他,他只是走著走著有點熱了而已,他看了看周圍,這是一條林蔭小道,整個學校的人都跑去圍觀競技大賽了,附近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風吹過來帶著一點淡淡的涼意,還挺舒適。
他愜意地吸了口氣,道“空氣真好啊。”
莫爾“咱們學校空氣好像一直很好。”
“你不懂。”謝眠嘆息,“這是自由的味道。”
莫爾嘴角抽搐,“你什么時候不自由嗎所以實話實說你絕對是腦子出問題了吧真的不去校醫室看看嗎”
謝眠懶得搭理他,剛往前走了一步,猝然臉色一變,眼神猛地看向一個方向。
微風依舊徐徐地吹著,只是剛剛溫柔的涼風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夾雜了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莫爾明顯還沒聞到,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他,可對于在戰場上聞慣了血腥氣的謝眠來說,那就像是黑暗里的一座燈塔,簡直不要太過明顯。
他下意識拉著行李箱往血腥味飄來走了幾步,行李箱沉重的齒輪劃在地上的聲音又在瞬間驚醒了他。
過去意味著麻煩,離開意味著平靜。
可多年來恪守的道德底線又讓他無法對明顯不對勁的事情置身事外,何況那可能是一條命。
他只猶豫了不到一秒,下一刻便果斷拋開行李箱,邁步朝腥氣飄來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自嘲,他這該死的性子天生就是個忙碌命。
莫爾看他表情不對,下意識也跟著嚴肅了起來,多年好友的默契讓他保持了謹慎的沉默,跟著謝眠慢慢走入道路旁邊的小樹林,在撥開眼前茂密草叢的那一刻,兩人的臉色齊齊變了。
就見地上躺著一個穿著警衛制服的男人,他身上還冒著一點細微的電弧,身體還在弧度極小地痙攣抽搐,臉色慘白如紙,意識模糊不清,嘴角旁落著一灘鮮紅的血。
“這是”莫爾喃喃道,“精神力的波動,雷元素的氣息,他是被雷系異能傷的”
他震驚道“可首都星的元素屏蔽器還在啊,所有人都用不出異能,他是在哪里傷的”
謝眠掃他一眼,語氣涼涼的,“畢業典禮競技大賽上,好像是會短暫開放競技場的異能禁錮吧。”
莫爾瞳孔驟縮。
競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