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文哦了一聲,隨后他又看向吳律。
這孩子他之前沒見過,現在一看,他確實和他哥長得蠻像的你喜歡天空嗎他記得那個孩子死前惦記的正是頭頂的那片藍天。
天空是不是很漂亮仇文又問。
吳律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似乎不能理解仇文都在說些什么。
仇文歪頭等了一會兒,他沒能得到答案。
他已經聽到了關敬英他們陸行車的聲音,他應該躲到一邊去了。
吳律不是吳優,吳律看不到吳優的堅持,也看不到頭頂的那片天空。
盡管他不在意吳優靈魂的模樣與顏色,但他愛吳優。
仇文跑得很快,把車里眾人都弄懵了。
“他真的只是來看一眼”有個隊員問。
“好像是這么回事,可能是沒見過吧。”另一個隊員點點頭。
而后陸行車內的通訊響起,雷達也檢測到了其他陸行車的存在。
那些人來了
吳律打開通訊,他不欲與基地的人多說“楊春雨來了嗎讓楊春雨滾下車”
“我們先要確定那孩子是安全的。”中央基地的小隊長冷聲道。
吳律大步走到角落處,他把那孩子抓起來摁在了操作臺上“快,喊你媽一聲。”
小孩顫抖著哭泣。
吳律沒有耐性了,他把小孩拿開,又重新重重地撞在了操作臺上“喊啊”
“啊啊啊”小孩尖叫出來。
而操作臺的另一邊傳來了楊春雨的聲音“沒必要強迫他叫媽媽,他叫不習慣的。”她的語調依舊是那么淡然,似乎這個正在遭受恐懼的孩子與她無關。
而小男孩在聽到這道聲音之后愣了下,隨即像是本能一樣地開始哭著叫媽媽。
吳律笑了“喊不習慣這不是挺習慣的嗎”
楊春雨輕嘆了一聲“你們想要怎么樣”
“你們的陸行車停下,不要靠得太近。”吳律咬牙,“楊春雨滾下來一個人單獨滾下來”
中央基地和關敬英的陸行車在靠近他們七十米處停下了。
陸行車門打開,穿著壓力服的楊春雨高舉雙手走了下來。
通訊里傳來了關敬英的聲音“吳律,你冷靜一點,不要把問題升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遠遠站在高大巖石上的仇文注意到在附近的巖石上懸停了一些拳頭大小的黑色橢圓形飛行器,它們都有槍管,而此時它們對準了叛離的陸行車。
“不可挽回”吳律打開陸行車的車門跳下去,他的動作很快,就像演練過無數次一樣。
他抬手
對準楊春雨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響起,楊春雨的左臂被炸成了血霧,而吳律的手也被子彈洞穿了。
吳律手中的槍落地,他還要俯身去撿,而一排排的子彈掃射在他和那把槍之間的地面上,阻礙了他的行動。
楊春雨捂住自己的左臂,她沒有嘶吼,沒有慘叫,只是冷眼看著吳律。
“哈哈哈哈哈”吳律笑了,“你要死了你要被感染了”
楊春雨抽出止血帶扎緊傷口,她嗯了一聲“是啊,要死了。”
中央基地和關敬英他們陸行車上的人沖了下來,中央基地的人摁住了吳律,而關敬英他們沖向了叛離的陸行車。
“程東潔,你先去把里面的男隊員都勸下來。”關敬英發覺那個陸行車沒有關門。
這些叛離人員唯一的訴求就是讓楊春雨血債血償,他們并不想鬧出太大的麻煩。
程東潔
萬人迷光環是這么用的嗎他有些恍惚。
系統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能這樣啊。
程東潔上車了,因為身帶萬人迷光環,那些男性隊員對他有著天然的好感,要勸說他們投降并不算麻煩。
而那些女性隊員則是看到自己的隊友放棄抵抗,更沒了抵抗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