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剛剛馬車中的那個人，他的氣運如何？”
中年道士頭上的汗越發的多了，趙昀一直沒有回頭，給他的壓力卻越來越大。
他咬牙道：“貴不可言。”
實際上在他的眼中，何止是貴不可言，剛剛離開這里的那位青年周身龍氣磅礴，他甚至看到了一條五爪金龍在虛空中環繞。
若非他多次確認身邊的趙昀是大宋的皇帝，他一度懷疑那位青年才是這片大地上的主人。
煙塵已經消失在視野中，趙昀終于不在了眺望，但是回過頭來，注視著滿頭大汗的中年道人，用溫和的語氣問道：“貴不可言，貴到什么樣的程度呢？與朕相比又如何？”
中年道人這一下更是難受，在趙昀溫和的目光注視之下，仿佛身處地獄之中。
趙昀也沒有催促，靜靜地等待著這位道家領袖的回答。
正處在兩難之境，福至心靈般的，這位道人想起了數日前天人降世的傳言，他沒有親眼目睹，但臨安城中的道門人士卻信誓旦旦的說，當日親眼見到天人騎龍降世。
想到這里，中年道人一臉正色道：“氣韻縹緲不可言，凡間氣運和天上氣運不可比較。”
他話也沒有說，作為神棍，一旦把話說死后來就沒有辦法圓，要是猜測錯誤，在九五至尊面前，自然就失了情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哦！這樣嗎？”
趙昀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一向擅長和這些達官貴人們打交道的中年道人心卻暗暗的落了地，知道他之前的猜測對了。
這一關是過去了。
現在他心思放松的時候，那位九五至尊又幽幽的開口，讓他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朕很好奇，張天師剛剛見到了什么，為什么往日巧舌如簧的天師，今日如此失措，這可不像道門領袖的風范。”
中年道人冷汗又下來了，根本不敢回答，趙昀那一雙明亮的眸子卻依然盯著他，明顯是要一個答案。
想到關于那位天人的傳說，想到欽天監中的道家弟子傳來的消息，中年道人一咬牙，道：“貧道看到了一條五爪金龍環繞在那位青年的身邊，為他守護。”
趙昀不做評價，只是回首，看向唐玄明消失的方向，喃喃道：“果真如此嗎？”
唐玄明執意要離開皇城，被他多次挽回，也只在皇城之中呆了五天。
期間那顆蛟龍的內丹被無數的御醫檢查，沒有人能夠看出那顆內丹的來歷。
只有一個須發皆白，資格最老的御醫猶豫著說：“可能是蚺的膽。”
蚺者，大蛇也！
當趙昀詢問時，那位御醫又些不確認，搖頭道：“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的蚺。”
而趙昀用蛟龍的內丹泡酒飲用之后，功效的確非凡，那壇酒已經被他珍藏，沒有人敢擅動。
“天人啊！”
趙昀低語一聲，終于不再思考這方面的問題，轉身回皇宮去了。